在回想起来,那一阵的确无法控制自己,幸好被赵如琢及时发现,才避免了一次悲剧。
马丙笃想想说:“师叔,砚磨,此地十分蹊跷,我等下命令队员互相观察,若有情绪不稳之举马上制止,明天我们抓紧考察,尽快离开才是上策。另外,这里地方还算宽敞,等下我们都进来躲避雨雾,等雾散了再出去,今晚师叔、砚磨和凤兰曲珍住在这里。”
赵如琢问道:“这里地方足够,为何不让大家都住进来?”
马丙笃答道:“此处环境怪异,另外还可能有不明僧人在附近,敌友难辩,如果都在里面,晚上被人堵住就一锅全端了。”
伍泰西也说:“理应如此,最好人人都在外面宿营,这佛塔壁画均是历史珍物,人多生火难免污损,砚磨,你莫非忘记了我们保护古物的初衷了?!”
赵如琢也知道自己失言,点头认了错。最后还是按马丙笃的宿营方案执行,眼看黑雾又至,队员们都躲在了佛塔里,迷糊等人把帐布支起堵住门洞,为保护壁画只用一盏马灯,众人盘腿而坐相互说笑,再也没有昨天面对黑雾时的惊恐,只有三名藏族队员对着四壁神佛叩头祷拜,找出酥油盛在随身的碗里点灯供养,伍泰西看见后刚想制止,旋即作罢,文物保护和宗教信仰孰轻孰重,孰矛孰盾,在中国尚无章法可循,这二者的依存尺度也可作为全新专业来研究,于是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了赵如琢,赵如琢当即领命,以此作为自己以后的学习方向。
很快,黑雾再次袭来,幸好有佛塔抵挡,堵门的帐布间只钻了几缕冰冷雾气,如灵蛇般摇曳摆头,最终化水落下。
自从黑雾出现时,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不知名的小家伙从门口位置慢慢移到了小道士身旁,紧挨着小道士的腿蜷缩起来,倒把小道士吓了一跳,自己一身武艺耳目灵便,竟然没有发现这家伙贴近,刚要赶走,却发现这小家伙在自己的腿边闭目蹭身,十分受用的样子,心中就是一软,掰块青稞面饼丢下去,小家伙先刍刍鼻子,又用嘴碰,继而伸舌舔舔,明白是食物,就开始慢吞吞的吞咽,看得众人喜爱,这个扔饼那个扔肉,小家伙来者不拒全部吞下,吃完又趴在小道士腿边,似要睡着。
迷糊笑道:“这万货是个猴还是头猪啊?!”
黑头也作坏:“我看干脆一会儿杀了吃了,不知道有没有白塔寺的熊肉香。”
小家伙仿佛听懂了这句,抬起头瞪圆眼,冲着黑头呲牙发声低吼,又埋头睡去。大伙轰然笑出声来,小道士看着这畜生颇有灵性,就问曲珍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曲珍连说带比解释半天,小道士只听懂了两个字“猴”、“傻”。
赵如琢听了突然想到:“这可能是只懒猴吧,看它行动迟缓,眼大如炬,象极了书中写的懒猴,一般猴子都是群居的,懒猴却是独居的多,似乎只在云贵广西一带有这物种。这里虽然湿热可以生存,但只有这么一块天地,是从哪里来的呢?莫非是上古孑遗之物?”
小道士双手抱起了懒猴,笑笑说:“刚才我抓过它,它还不记仇,挺有肚量。”
马丙笃看着这只懒猴说道:“我记得发现它时它正一半身子躲在门洞里,头上披着这块红布,眼望西方,应该是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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