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丙笃让小道士把马灯举近,黑雾中的灯光只能照到一尺见方,模糊得无法看清任何东西,根本无法诊治。
“这该死的雾,怎么还不散!”马丙笃咬牙暗骂,这黑暗无奈的等候中,空有一身医术又当如何!
众人苦挨了半小时,雾气尽化为冷雨消尽,这黑雾来得快去得也快,所有人身上未被雨衣遮住的地方都湿了个精透,若是真正的雨点或能防些,可这浓密的水雾无孔不入,幸好物资等被油布包裹,否则损失就大发了。
曲珍这时稍稍恢复了一些,但是面色煞白,紧闭双眼,四肢没有节奏的轻微抽搐。
马丙笃先找到伍泰西,老先生虽然狼狈,但身体没有问题,其他队员风里雨里惯了的,只当作是一次暴雨罢了。这种情况下,马丙笃只能下令就地宿营,吩咐三个藏族队员先搭帐蓬,让小道士迷糊等寻柴生火,命令白先生和黑头两人前后站哨,大家看到曲珍病倒,依令而行但手下加快了动作,只有小道士和迷糊找不来干柴,急得百爪挠心,还是伍泰西提出把油布包裹的器材箱砸开当柴才解了眉睫之急,火堆只要旺起来,再加湿木一样能燃。
帐成火旺,总算有了块干燥的地方,马丙笃把曲珍抱到帐内,然后退出帐外,让葛凤兰给曲珍脱下湿衣擦干身体,再穿上干衣盖上一条毛毯,等葛凤兰忙完,马丙笃提着药箱钻进帐蓬开始了诊治。
其他队员虽然各自做着手头事情没有往跟前凑,也总是把目光投向这边,以示关心之意。
迷糊对赵如琢说:“饿看曲珍中了瘴气,刚才这黑雾肯定就是。”
赵如琢摇摇头:“黑雾若是瘴气大家有份,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发作?”
正在猜测间,马丙笃掀开帐蓬钻了出来,抱着双手紧锁眉头,众人看气色不对不敢相问,赵如琢正要开口,马丙笃先说了话:“你们刚才说的我听到了,曲珍不是受了瘴气,看症状应该是疟疾。”
赵如琢不解道:“疟疾不是蚊子叮咬传染的吗?这里也不见蚊子啊,再说自到西康起,就没有见过蚊子啊!”
马丙笃缓缓道:“一小时前黑雾来时估计曲珍已经开始寒战,但她没有说,强自坚持。而后寒去热来,体温上升,那时伸手不见五指,我无法看到她的面色和结膜,但是肤热、口渴和呕吐却是真的,后来呼吸急促,脉速而浮,我当时测脉估计心率在一百三十左右,直至昏迷。刚才在帐中又出了大汗,症状稍解,呼吸脉搏均有恢复,还能说话,这些都是疟疾症候,现在凤兰正在照顾着。”
赵如琢宽了些心:“既然三哥你知道病症,那就赶快治疗吧!”
马丙笃愁眉更甚:“我原以为青康苦寒之地,不会有这种热带病,根本没有带金鸡纳霜这类疟疾专用药品!”
赵如琢也是长叹,心知疟疾虽不是什么绝症,一般人扛上一个多月也就能过去,但在这种密林环境下却是极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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