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非常清楚,丹果虽然不当喇嘛,可医术并未放下,但有时间就回白玉寺学习,也在治下牧民身上施诊,以弱冠之年接任千户,并深得拥护,医术也起了莫大作用,就连白玉寺最著名的藏医门巴格西,也认为丹果若不还俗,必然会考取格西之位。
丹果不知就里,揣测着问:“不知马长官,如何比试?”
马丙笃笑道:“在场的所有人,不是你带来的就是康尔珠带来的,就算我的人,也不能免了作假嫌疑,干脆我们互相诊治,你看我有什么病史,我也诊你有什么病史,以良心评判如何?”
丹果心想也好,到时先浅说几个,交待过去就行
藏医诊病严格的说,有三十八种重要方法,从中又可细分为一千二百多种小法,但这些都离不开望、触、问三个基本要领,更为注重尿诊,收集清晨第一次尿,放置在银碗中加以搅拌,观察颜色、泡沫、气味、漂浮物、沉淀物,来判断疾病。但这是诊治时症的方法,不能查看出旧疾,再者此时若收集马丙笃的尿液显然不太符合汉人礼节,所以,丹果就选择了望、触诊病,也就是观气色、诊脉搏,这与中医是相通的。
切完脉,丹果开口道:“马长官,我看你双唇有隙未收,应是发过胃内高热之象,为幼时受饥所致,但脉象紧实,并无新疾。”
马丙笃点点头:“果千户所言不差,十年前马某受过围城之困,断炊七个月之久,无粮果腹,胡乱吃些树叶罢了,佩服佩服。”
接下来换了马丙笃施诊,望闻问切之后,又拿出听诊器在丹果的胸口腹腔静听了起来,须臾收了器具,缓缓说道:“丹果千户,恕我直言了,你的脉象虚怯,面色少华,时有自汗,但应是在十二三岁之间,寒邪犯肺,得了重感冒,咳痰不止,肺喘无力,险些没有活命。”
丹果十分钦佩:“马长官所说一丝不差,确在十二岁时有过此症,幸亏白玉寺的门巴格西将我救活,我才发愿学习医理的。”
马丙笃摇了摇头说:“我估计当时用了虎狼之药才得以救回,现在我听你肺中有水泡捻发之音,肺症未除啊,丹果千户,你近来可有呼吸困难,心跳紊乱之感?”
丹果点头称是。
马丙笃又问道:“可是服用了红花?”
丹果答道:“我也自知肺病未除,故长期服用自配的二十五味肺病丸,其中正有红花。”
马丙笃略加思索:“西医认为少服红花可使心跳有力,振幅加大,而长期大剂量则对心脏有抑制作用,心肌收缩力减弱,引发呼吸困难,所以不可再用此药了。”
丹果急切地问道:“那该如何医治呢?”
马丙笃道:“我以为不宜直服肺药,可通过滋肾而益肺,中医讲以子益母正是此理,如何诊治应当难不倒丹果千户了,对了,以后奶乳和甜食就要少吃,可减少肺内黏液分泌。”
丹果听完心悦诚服,鞠躬深施一礼,即是感谢,又是认输,所有人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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