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站出来,多布亲自出场。看到比赛越来越有意思,场下就有袍哥出身闲汉的扯起场子做了片官,拉着个多金商人当了宝官,开盘下注,围观民众这个一块,那个三十纷纷押注,封注前已经是一赔二的盘口,多布的拳脚能耐在西康是出了名的,盘注多押在地方雄杰身上也是常理。
二人整理好衣衫,听令后不急动手,在场内对峙,黑头矮小结实,多布高大精壮,虽然身高差了将近一尺,但观众也不敢小瞧黑头,一个个抻脖瞪眼,只待精彩一幕上演。未久,多布一声呐喊,冲上前来,右手伸向黑头肩头,左手伸向胸口,一力降十会,俱是实招。黑头猛一蹲身,让过多布的双手,绕到多布身后抬腿便踢,多布料到此变,也不回头,左脚向后倒踢出去,二人双脚相接,黑头身轻吃了亏,向后倒退了五六步才站住,多布也受力腿软,向前踉跄两步,这下都不敢大意,细细寻着对方的破绽,开始周旋。
多布在草原上练的并非长拳鞭腿,而是抓抱撞摔这些摔跤方法,简单实用没有花招,且身高臂长,越战越勇不虞乏力。黑头自幼卖艺跑江湖,学了各路身法,南北杂烩,这一掌长桥铁马,下一拳又是劈挂八极,虽不精纯却胜在多变,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分钟,动作都缓了下来,谁也奈何不得,再相较下去也只是气力悠长的获胜了。
马丙笃走到比赛场边,没有说话,佯装拿毛巾擦汗,黑头知道这是要快点结束,于是也不犹豫,找个机会放了胸前空档,多布伸手便抓,黑头突然低头藏胸,把一颗脑袋向多布的手顶来,多布大奇,又怕抓破黑头受伤,暗暗收了指力,只是用手掌拍去,黑头一颗脑袋直顶在多布掌根,顿时多布感到入手的不是人头,而是如坚石一般的硬疙瘩,掌根连同胳膊一起支持不住,身子向后失去平衡,晃动之间似要倒地,黑头也不再进攻,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大喊认输。观众不明就里,以为多布获胜,全场欢声雷动,赌赢的更是开怀喝彩,赌输的也不丧气,毕竟看到这难得的高手较量,也足以告慰输掉的银元了。
西康二十四军方面,只有多布一人心知或许占了便宜,但也吃不准,毕竟自己一掌之力不轻,黑头捂着脑袋趴下认输又装得极象。后来在考察途中,问起此事,黑头笑笑不答,路边拣起一块两寸厚的石板,往脑袋上掼去,咔嚓一声,石板断开,多布从其他队员口中得知,原来这以头开砖是黑头当年的吃饭手段,不由大笑几声,直扯着要向黑头拜师学艺,黑头哪里能收,劝阻无果,让迷糊拣块酥了半边的烂砖,直接盖在多布头上,多布便知难而退了,对黑头的师父之称却留了下来。
四局下来双方持平,第五局赛马就不太吸引人了,一来是比赛所在的跑马山本就是康定百姓赛马的惯用场地,二来赛马在西康人人均会,五岁小儿也敢驱驰,观众均如此猜想,这一局西康方面必不会输了。
葛凤兰穿着从刘文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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