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还有一百多块的退休工资,这在当时比个县长的收入都要高,于是寡妇一家走出困境,全家也念了赵如琢几年好。
赵如琢因有文化,在这村中虽是外来落户,邻居家有个困难也经常出手相帮,那年月半袋棒子面儿都能活一家人,再加上替人写信念报,因此在村中倒也受着尊敬。只是经常半夜起来,满村转悠,说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和念经一般,村人久了也习惯了,不当作是什么怪事。
好日子不留人,寡妇生活轻快了,但早年积劳犯下的病却一发不可收拾,九五年春天就去逝了,赵如琢失了老伴儿,半路儿女也没什么孝心,只算计着他的退休金,勉强跟着三儿子过活,每天只管两顿饭,其余花销一概没有。唯独外孙子小九却与赵如琢亲,经常从家里偷出吃食给赵如琢拿来,为此也没少挨母亲的打骂,后来小九去北京上了大学,也只能在放假回来多看几趟外公,这次寒假快到年关时,小九回来,用自己做家教挣的钱给外公买了新衣服和几样年货,给外公洗漱剪发修了胡须。过了正月十五,眼看要开学,便在前天又上门来买了元霄煮给赵如琢吃,不想噎住,脑梗一犯,当时就不行了。
小九自责心切,慌忙报告了一应长辈,三男一女携带配偶过来,草草将遗体移到堂屋,开始商量如何报丧,说白了,就是为着多向文管所要抚恤金想主意,几人决定好,不给个理想数目就抬着尸体上门去闹。此事说完,又接着为没到手抚恤金争执起来,小九又气又悲又悔,独自在院中踢树发泄,这才遇见了上门来的马鸿陵三人。
小措听完想骂,又觉得这几人是小九的长辈,骂轻了不解气,骂重了小九也不好看,于是咬牙恨恨的对着车旁的槐树捅了一拳,惊起了两只乌鸦,哀叫着斜飞向村后的青黑山峦,渐渐融于一色。
马鸿陵递了一张名片给小九:“从爷爷那里论起来,我就算是你的大哥吧,其实我爷爷前几年也不在了,我是最近看到他年轻时的日记,才知道他们二老有过交往,还共同进行了一次文物考察,但是具体情况也不清楚,所以想趁这次来承德的机会问问赵爷爷当年的具体考察情况,不想,唉,算了,这是我的电话,你到北京后我们经常联系。”
小措和刘曦颜也分别安慰了小九,就在三人刚刚上车要出发时,小九突然想到了什么,拉开车门说:“马大哥,我想起来了,爷爷有过很多手写的本子,我小时候看过,有他以前的工作记录,也不清楚是什么年代的,说不定有你们要找的考察内容,你们等一会,等我找给你。”
说完反身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你们来帮我一下,别从正门走,就在后院墙外等着,我给你们递出去,让他们看到了又会胡说要钱了。”
站在后院围墙外,还能听到屋内的争吵,三人等了五分钟,一个绿色的行李包被扔了出来,还挺有份量,马鸿陵和小措抬起来回到车上,和村西头站立的小九遥遥挥手告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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