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醒来,淡淡的青草香味弥漫着,温暖的被窝,不是记忆中的天鹅绒被,不过很舒服。潋紫尝试着给自己换个睡姿,窗外,秋雨的声音还在回旋,还是故国的秋雨来的多情一些,湿湿的味道,散发着泥土的气息,渲染睡意。视线迷离,恍惚之中,眼前的一切陌生却又熟悉。
潋紫颇为头疼的按压额际,她还活着么?白墙灰瓦,破旧的窗户透过风,雨水断断续续的渗透瓦缝滴滴答答落入已然准备好的木盆之中。五年了,从她被爷爷抱回来养的那一天开始,东荒村从未有过一日阳光,不是寒风暴雨,就是冰雹大雪。村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原本繁华的庄落就那样成了今日这般萧条模样。而她,就是这个村子的瘟神。该哭还是该笑,上天到底是成就了她还是毁了她?
吱嘎,门摇摇坠坠的推开,那张熟悉而又慈祥的脸像春风一样印在脑海里面。爷爷,她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的人,一个将她像明珠一样疼惜的人。
五年前的腊冬,耳边轰鸣不绝的响雷,每一次咆哮牵扯着地洞山摇。雷打过的感觉再次激荡着肌肤每一寸血管,垂死挣扎的感觉压迫神经,她倏然睁眼,潜意识的尖叫出来。只是,无论她如何尖叫,天地之飘荡着的只有婴儿不绝于耳的哭声。赫然闭嘴,她错愕的打量自己,金黄色的襁褓,肥肥嫩嫩的小手,她是婴儿,可是她竟有着超乎年龄的认知能力。悲催的人,自有悲催的事,她只能怨天!
面无表情的琢磨这四周的天雷烈火,枯木碎叶。一个想法在脑海中回荡,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可是,上天待她还是不错的。就在她生死一线之间,爷爷救了她,并且将她带回了这个庄子,他对她说,“从此,我们爷孙相依为命。”
她还记得,就在他们回到庄子的时候,庄中最为神圣的青丘圣像无故崩塌,从此她成了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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