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流动已经不重要了,等待我们的,只有世界的崩塌,那是最枯燥无趣的毁灭,就像爆破楼房一样,你喜欢看爆破楼房吗?”柏阳问了沈骸一句。
“偶尔看看还行,一直那样就很没意思了……”沈骸嘀咕道,“你说得对,比起单调的毁灭与死亡,还是在生与死之间挣扎的乐趣更多。”
听他还在说这种“疯话”,柏阳也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他又低声对秦满江说:“小秦,我们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点都是不同的人,但我在每个时间点,都是柏家的后代,所以……我一直是我,我传承下来的记忆里,有一段记忆很异常,那段异常的点……是江渡。”
“我们每个拥有灵瞳的人,都是灵瞳的繁衍生息而代代依旧会出现的【旧人】,但在过去的历史中,和江渡对应的人没有出现过,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和江渡也并不对应。”
“你们的来历,并不是正常的繁衍生息,也并不是那棵树上开出的花,你和江渡……更像是突然飘来的一朵花,刚好落在了那棵树上。”
秦满江安静地听着,他自己心中也早有猜测。
每个时代的人,都有不同时代的人与自己对应,等同于另一个时间点的“自己”。
唯独江渡和他,秦满江很清楚,自己和江渡并不是人类的繁衍所诞生的。
他们的灵魂,也并没有因为灵瞳的寄生而永不磨灭,可以一直重生。
他们的真正来历,是那个玩偶。
是那个汲取情绪,可以自我成长的玩偶。
就在这时,柏阳一脚刹车,稳稳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路边有两个人,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大家都认识,她叫钟雪燃。
而另一个女人,只有秦满江比较熟悉……奚梧桐。
钟雪燃也已经完成了对这个世界自己的替换,听到停车声后,见了秦满江他们,她立刻带着奚梧桐跑来,不等他们说话,她便说道:
“快开!一堆东西追着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