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多久能好啊。”沈骸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仰头问严潇。
严潇给他调整了一下高度,看都没回头去看他一眼,只是说道:“躺好。”
“我想出去怎么办?”
“轮椅。”
“我不想坐轮椅。”
“拐杖。”
“你这里有拐杖吗?”
“我是医生,不是木匠。”
“……”沈骸不说话了。
“把秦满江叫进来。”沈骸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严潇没理他,给护士交待了两句话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诊所外。秦满江和聂云真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说吧。”秦满江言简意赅。聂云真沉默地低着头,手上捧着一杯咖啡,是刚才在严潇诊所里那些护士小姐帮忙泡的。
秦满江很清楚,聂云真怕的是他身体里的江渡,似乎不止是她,李西就也在刻意地回避江渡。
现在,聂云真愿意开口说一些事,也许是她已经感受到江渡消失了。秦满江也没有催促她的意思,她总会开口的。
又坐了大概一分钟,聂云真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看着他的侧脸,说道:“你想过……伏城之外的世界吗?”她突然开口的这个问题,问得秦满江愣住了。
“你是说月城?”他疑惑地看着她。聂云真微微摇头,她的眼里,流露出秦满江至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幽深的绝望。
“这是……他留下的笔记,你看看吧。”聂云真从怀里拿出一本橘黄色封皮的笔记本,递给秦满江后,起身离开。
秦满江有些失神地看着这个笔记本:“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正在离开的聂云真脚步顿了顿:“等你看完后再说吧。”
“他是谁?”秦满江看了一眼橘黄色封皮笔记本,出声问道。聂云真回过头来,冷清的脸上,绝望之色涂抹得无比深厚:“一切的开端。”说完,她在阳光下离去。
秦满江拿着笔记本,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底生寒。他低头看向橘黄色封皮笔记本,一股难以言表的恐惧感,从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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