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看穿他本质的人都离开了他。
唯独她。
可是,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靠近他的人都会变得不幸,父亲,母亲,爷爷,奶奶……他永远记得母亲临死前,看自己的眼神。
那不是看儿子的眼神。
他克死了一家人。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和她保持距离,她就不会被终极游戏选中,不会和自己在同一个巷道,不会自己选择走向死亡,更不会……最终连尸体都找不到。
“哗啦——”
沈骸一拳砸碎的窗户玻璃,用一处疼痛来转移另一处疼痛,是他的惯用手法。
只要注意力被转移,脑袋就不会再疼了。
他站在窗口,喘着粗气,脚下依旧有水和鱼鳞。
不能再耽搁了。
我不是秦满江……我是沈骸。
生人勿近,玩弄人命的沈骸!
我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其他的,全都无关紧要……
他死死地咬着牙,打开了窗户,翻身爬了出去。
————
密室。
墙上有烛台,蜡烛仍燃着。
半具狰狞的尸体躺在木板上。
水渍里涌动着大量带血的鳞片。
顺着带血鳞片往前看去,一个身影蜷缩在墙角,正发出渗人的呜咽。
“它”身上是余若离的衣服,但畸形的身体已经将其完全撑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满是灰绿色的鱼鳞。
一条粗大的,宛如蟒蛇腰一般的鱼尾在地上扭动,上面布满狰狞的伤口。
“它”长满鱼鳞的两手捂着脸,“它”在哭。
“它”是余若离。
一股不属于余若离的气息凝结在“它”身上。
“它”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猛地抬起下巴,脖颈蠕动,抬头……
“它”的嘴唇失去了唇肉,向前诡异突出着,眼皮也消失了,两眼瞪得滚圆,仿佛随时会掉出来。
最骇人的,是“它”的两侧脸颊,在靠近耳根的位置,随着“它”的呼吸,几块肉竟然在张开……闭合……
像鱼鳃一样。
看到秦满江后,“它”猛地再次捂住脸,爆出了惊恐的尖叫:“啊!!!!!”
叫声雌雄叠加,尖锐刺耳,甚至连墙边的烛火都摇晃起来。
秦满江更是一阵脑仁儿疼。
接着,“它”似乎失控了。
布满鱼鳞的粗大鱼尾猛地在地上一撑,给“它”提供了巨大的力量,朝着秦满江跃来。
张开的“鱼嘴”中,布满了尖利又细小的牙齿。
然而,秦满江却伫立不动,也丝毫不躲闪。
他伸手按着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
“是我,秦满江。”
凶猛的“人鱼”浑身一颤,跌落在地,连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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