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沉默三秒,盛鸢听见他低磁的声音响起。
盛鸢哦了一句,然后说:“那你不许走。”
这话称得上有点“霸道”了。
时砚微愣,旋即他侧过脸,长睫在冷白的皮肤下铺下一层浅影,他提醒道:“我们并不认识,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其实盛鸢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说不上来,她想不出理由,干脆无理取闹:“总之,就是不许。”
盛鸢问:“你,叫什么名字?”
时砚语气淡淡:“说了你也记不住。”
盛鸢诧异:“难道你的名字很长吗?你告诉我,名字再长我应该也能记住的。”
时砚:“是么。”
盛鸢应:“嗯。”
他垂眼,看着她:“那你不要应该记住,你要记住,我叫时砚。”
盛鸢轻松点头:“我记住了。”
然后她失言了。
这夜,盛鸢本该失眠的,但她睡了一个好觉,她手紧紧攥着床边少年的袖口,睡着也不肯松开。
翌日醒来,她松开了手,杏眼里是时砚熟悉的陌生,果然,时砚听见她问:“你是谁?”
这是盛鸢第二次忘记时砚。
*
时砚自记事起便觉得自己与常人不同,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被提前写好的剧本,他按部就班,吃饭,睡觉,上学,期间总是穿插着各种变故与困难。
譬如他父不详被说私生子,譬如母亲患有精神分裂,譬如家境贫苦。
时砚大多时候意识都处于魂游的状态,他默默按照着剧本走,像是行尸走肉,剧本让他什么时候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他不会告戒自己要乐观,也没有任何的抱怨,安静接受与承受“剧本”所给的一切。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了。
唯一的意外是遇见了她。
她牵着他走,说他是她的了,那是时砚第一次体会到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绪——悸动。
可是她忘记了他。
两次。
前一天她还拉着他的袖口说他长得真好看,第二天就满脸陌生的问他是谁。
时砚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去见她,不用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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