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再退就要退到门外面了。
她又问:“现在呢?”
江晚松开手,像只奶狗似的试探的前后嗅了嗅,是安全的味道。
她总算放心的大口吸了口气。
看她这样,程明月更不自信了,又低下头去闻自己的肩头。
江晚瞧见她郁闷的样子,勾起了嘴角。
“别闻了,是你的血太香,我会忍不住的。”
江晚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音色有点哑,尾音竟还有一丝缱绻,在这昏暗的屋子里,听着有点撩人。
昏黄的光笼罩在她的身上,面部的线条十分柔和,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在加上好看的相貌,如果程明月是个男人,一定会把持不住。
画面太美好,程明月心跳不自觉的变重,变快。
她看不下去,皱了皱眉头偏开头看向别处,“我,先出去了。”
她故作镇定的转身往外面走,脚下的步子却暴露了她的不镇定,出门的时候脚尖还撞到了门边,程明月庆幸现在是晚上,她感觉耳朵有点发烫,如果光线再亮些,也许就能看到她的耳根已经红了。
江晚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眉眼弯弯嘴角微翘掩不住的笑意,没想到程明月坚硬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么可爱的灵魂。
看来以后有机会了就可以多逗一逗她。
杯子里的猪血温度刚刚好,不是很烫但又比口腔的温度略高一些,喝下去胃里暖暖的。
痉挛的神经也得到安抚,满满舒展开,浑身又有了活力。
江晚小口小口的喝,直到啄完最后一口汁液。
她闭上眼,感受各个细胞的苏醒,仿佛干涸的土地被一场甘霖滋润,土地上每一片枝叶都慢慢竖起脑袋,昂着头向上。
营养补回来了,体力也略有回升,江晚活动了一下手腕,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她掀开被子下床,床边贴心的放着一双浅灰色的拖鞋。
江晚穿上拖鞋,轻手轻脚的往门口走。
程明月出去的时候没关上门,外面大概也是开的小灯,从屋里可以看到朦胧的灯光,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但是看不到程明月的身影。
江晚拿着杯子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
光线有点暗,但也不妨碍看到房间的布局。
从卧室出来就能看见小小的客厅,大概只有十步宽,靠墙摆着一个单人沙发看起来应该是海绵沙发,轮廓看着胖乎乎的,沙发前面放着一个茶几,是木头的,矮墩墩的,有点像太暗了看不清是什么颜色。
客厅右手边还有一个房间,应该是厨房,门是玻璃材质,里面有光亮,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声音也是从那里传出来。
江晚嗅了嗅,有油烟的味道。
她往那间屋子走过去。
门虚掩着,江晚伸手推开一个缝,程明月的身影映入眼帘。
江晚站在程明月的侧后方,看着她。
程明月背对着江晚站着,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衣裤。一只手臂折在胸前被绷带挂在脖子上,另一只手搭在灶台上。
她低着头,似乎在发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程明月个子很高,又瘦,身处厨房油烟重地却出淤泥而不染,从后面看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江晚推开门,在门边站着。
程明月听到声音,转身看了过来,看见江晚也不惊讶,视线落到她手里的玻璃杯,一滴不剩,她抬眼问道:“不够吗?冰箱还有,我没热完。”
“够了。”江晚举了举玻璃杯,“我来送杯子。”
程明月伸手要接,江晚却往回收了手,躲开程明月的手。
她扫了眼程明月吊在胸前,裹着厚厚纱布的胳膊,说: “你手不方便,我来洗。”
程明月低头看了眼手,无法反驳。
她抿了抿唇,看向江晚:“那你等会,我一会就好。”
厨房太小了,一个人呆在里面都只够走两步,两个人进去恐怕都转不开身。
江晚自然也看的出来,她点了点头,“好。”
程明月又背过身,从旁边摆着的碗上捉起筷子,在锅里搅了搅,然后关了火。
她把筷子放回碗上,转身走了出来,看了眼江晚说,“你先洗吧。”
江晚拿着杯子进去,厨房真的很小,除了灶台和水池占的空间,就只剩下窄窄的一条空,伸开手臂就能从这头挨到那边。
江晚打开水龙头把杯子壁上挂着的血渍冲干净,又把手伸进去细致的洗杯子底。
玻璃杯终于焕然一新。
江晚把杯子放在水池边上,满意的甩了甩手上的水。
她转头左右看了看,视线被灶台上的小锅吸引。
终于看到程明月煮了什么。
小小的金属锅里,红红的油汤里泡着卷曲的面条,看起来油腻腻的。
虽然她不吃人族的食物,但也听说过这是什么。
“你就吃这个啊,你们人族不是都说方便面没有营养吗?”
江晚瞧了瞧小锅,又瞧了瞧程明月。
“你受伤了,应该吃点好的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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