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学生怒斥。
命令自然而然的被程明月的前桌执行。
要搁平时,前桌这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哪敢招惹后桌这女疯子,但现在前有狼后有虎,面对活阎王的怒火,她只能醒着头皮上。
前桌推了推程明月的肩,试图把她叫醒:“程明月,老师叫你。”
这样推了几下,程明月转醒,以极慢的速度坐起来,偏头看女生,眼神茫然。
女生怕她没听见,又说了一遍:“老师叫你。”
程明月反应了几秒,清醒了点,顺着女生的话往前看,果然对上了刘向花凶神恶煞的脸色。
“程明月,你上了多长时间的学了,上学是让你来睡觉的吗!”刘向花站在讲台上破口大骂。
“成天不是睡觉就是打架闹事,你以后是想进监狱吗!你就这么混吧,别在我这班坐着,以后我上课你就给我滚出去!”
刘向花骂的怒目圆瞪,捉着黑板擦砸在桌子上。“给我滚出去站着!”
听了这话,程明月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眼前忽然黑了,一阵目眩。
她扶着桌子闭眼缓了几秒,等眩晕感过去了,才出了教室。
教室里还响着刘向花的训话,“以后谁想跟她一样出去站着,你也给我睡!”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刘向花骂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嗓音之大,几乎整栋楼都能听见。
后边几分钟,刘向花骂累了,也不讲课,草草的把卷子发下去,下令让学生自己改错。
全班鸦雀无声,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笔和纸摩擦的声音。
江晚支着脑袋犯困,却还强打着精神。眼神偶尔还不自觉的瞟向敞开的教室门。
终于熬到下课,放学铃响。
刘向花放下狠话,“明天我叫人上来给我讲,再有错就抄卷子三百遍。”
班里的气氛直到刘向花离开教室也久久不能活跃起来,一片死气沉沉。
“这老妖婆是更年期犯了?谁又招她了,跟个炸弹似的。”
“真无语,明天我就等着死了,一点不会啊真是。”
“……”
张雯彩反着坐在江晚前桌的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拉着江晚吐苦水。
“怎么办啊,我错了那么多,明天还得上去讲,我完了呀!”
“怎么办啊啊……”张雯彩埋头惨叫。
江晚伸出手,犹豫片刻轻轻抚上她的头发,“我可以给你讲,其实挺简单的……”
她说着,余光看到教室门口,眼熟的身影一闪而过。
江晚抬头望过去,看到程明月从门口过去。
她心中一紧,蹭的站起来。
张雯彩被吓了一跳,懵懵的问:“怎么了,江晚?”
江晚意识到失态,调整了一下情绪,轻柔一笑慢慢说:“我先去一下厕所。”
这看起来是真的着急,不然也不会这么突然的就站起来。
张雯彩急忙应到,“那那那你快去。”
江晚抱歉一笑,急忙出了教室。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注意到的人,是路林玉。
程明月跟在路林玉身后下到一楼,出了教学楼又往左拐,走了大概五分钟到体育馆后面的小道的尽头。
墙根处蹲着站着三四个人,有男有女围在一块抽烟嬉闹。
这里是学校的偏僻地带,和学校旁边的小区楼之间由一座矮墙隔开,翻墙逃课的必经之路,也是不学无术的学生聚集的地方,偶尔有人抽烟或者打架都在约到此地。
因为地方隐蔽,平时没什么人问津,所以不论闹出多大动静都不会被人发现。
路林玉往前推了一把程明月,自己走过去和那些人站在一处,把一个锅盖头男生叼着的烟抽出来咬在嘴里抽了几口。
蹲着抽烟的一个壮硕卷毛女生站起来,猛吸了一口,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朝程明月走过来,停在她身前,冲着她的脸吐了口烟气问:“钱呢?”
程明月皱了皱眉,头偏到一边没说话。
卷毛挑了挑眉,来了兴致,她抓住程明月的头发,强迫她和自己对视。“妈的,问你钱呢?”
程明月吃痛,眉头皱成一团,盯着卷毛的眼睛压着情绪说:“没带。”
“艹。”卷毛嗤笑一声,伸手就去掏她的裤兜,空无一物。卷毛看了程明月一眼,转头朝后面的人重复一遍她的话:“她说没带。”
人群一阵哄笑,还有人戏谑的吹了声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
卷毛回过头,猛地扇了程明月一个耳光,边骂:“我他妈给你脸了,胆挺肥啊。”
卷毛身形肥硕,宽厚的大手一巴掌下去就见了血。
程明月颓然不语,低头吐了口血沫,耷拉着眼皮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
卷毛又照着程明月的脸左右开弓,程明月的脸肿了老高,还是一声不吭,也不反抗。
见她没什么反应,卷毛打了几下失了兴致。她停下甩了甩手,勾住程明月的肩,油腻的肥脸探过去凑在她耳边,说:“怎么,视频不想要了?”
听到这句话,程明月猛地抬起头,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掐住卷毛的脖子,把她推到旁边的墙体上。她紧紧盯着卷毛的眼,神色狠厉,低声一字一字嘶吼“我说了,别动视频!”
程明月发了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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