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给他吃了些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罢了,曼陀罗花的粉末。舒榒駑襻”
“可他怎么叫得那么惨?”绿萝不敢置信地问。
“那不过是他自己的幻觉罢了。”顾婉宁淡淡道:“我不过是暗示了他,他在恐惧中自己自然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绿萝瞪圆了眼睛,“还能这样?”
她忽然同情起里面的刘放来。
顾婉宁抬眼看了看里面,道:“时候也差不多了,这小子虽然好色无用,但还算孝顺,我会考虑放他一马。”
她起身走进屋内,见刘放正在地上打滚,淡淡道:“现在你想明白了吗?”
刘放高声求饶道:“你放过我吧,给我解药——要不你给我个痛快算了!”
“想死,哪有那么痛快。想要解药也行,跟我合作。你就算不合作,你爹也完了,你应该想得清楚其中利弊吧?”
刘放沉默了片刻,心中天人交战,忽然开口道:“你真的不会害死我爹?”
“自然。”
“好,我答应你,你给我解药!”
“很好。”
刘放听到那个冰冷的声音传来,“解药在这里,吃下去自然你就没事了,不过这里只有半份解药,剩下一半要在事情解决之后再给你。”
过了一会,赵富贵便进来把药给了他服下,刘放吃完药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没事吧?”
“等他睡醒了自然就没事了,我只是给他吃了点蒙汗药而已,让他好好睡一觉药性也就过了。”顾婉宁淡淡道。
赵富贵问道:“小姐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这事儿你找那些人花的钱一会给他们,让他们立刻离开京城,刘管事那里,我自有安排。我叫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赵富贵道:“小人让儿子在京城问了一遍,最后发现那太白楼旗子上都有小姐说的标志。”
“太白楼?”这么说那就是离火宫的标志了。
“好,我知道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月已上中天,便道:“回去了。”
绿萝急忙跟了上来,赵嬷嬷交代了她几句,“你多看着些小姐,这事情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绿萝撅起嘴巴:“小姐还能被人给算计了不成?我看只有她算计别人吧。”
绿萝想到顾婉宁那一系列的手段,千奇百怪的方法,哪能被人给算计了?
赵嬷嬷有些不放心,“如今是越发看不懂小姐了,你跟在她身边莫要给她添麻烦。”
绿萝应了,见顾婉宁叫她,忙追了上去。
两人从侧门进了顾府,这里是顾宅的后园,偏僻安静,绿萝的哥哥刘能正等在门口,把人放了进来。
顾婉宁回了宁心居,洗漱之后取了本书进卧室,凝香对顾婉宁的去处并不询问,只笑着上来伺候,顾婉宁看在眼里,便也高看她几分。
“小姐,您去七小姐那里待的时间不短呢,之前大夫人派人来找您呢,奴婢说您去七小姐那了,一会回来。”
“哦?”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浪费时间,顾婉宁点头道:“有什么事?”
“奴婢也不清楚,好像是大夫人想问您点事,不过既然您不在,就说明日再说了,奴婢细细打听了,①38看書网大小姐的脸没什么好转,大夫人为此闷闷不乐。”
顾婉宁冷冷道:“莫非还想怪在我身上?”
“奴婢看那婆子话里话外在小姐的脸上打转,怕是看上小姐那瓶雪颜膏了。”
“呵呵……”顾婉宁嗤笑了一声,果然,大夫人还是把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她之前就曾经想过这件事,果然被她猜中了。
雪颜膏自然是好东西,只是适合不适合用在她顾婉真身上?
她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把那瓶雪颜膏给大姐送去。”
“可小姐您还要用呢。”
“我这里不是还有别的药么?”顾婉宁取了雪颜膏在手上转了转,“拿过去之后让她们好好检查检查,免得说我动了手脚,你现在过去吧。”
凝香便拿了雪颜膏出去送药去了,顾婉宁神色不定,过了片刻拿了本书坐在床上看起来。
夜色渐深,顾婉宁微微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正想收了书睡觉,刚放下书,忽然双目睁大,目光直看向前方!
但见一个月白锦袍的男子正双手背负身后,背对着着她昂头惬意地观赏着墙上的字画。
“这幅画是前朝仿的,画技一般,倒不如挂上你的字。”
他闲适地点评着墙上的画,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上面缠枝莲纹织金线图案在灯光下闪烁生辉,光晕中,他妖孽的脸转了过来,悠然一笑,带着几分暧昧:“小宁儿,我来了——”
顾婉宁的脸色冷了下来,“萧宸云!”
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她的闺房!
“小宁儿,你这样连名带姓的喊我不亲热,不如你换个称呼?唤我萧郎,云郎我都乐意的。”他笑吟吟地朝她走了过来。
“萧宸云,这里是我的闺房,不欢迎你。”
萧宸云挑眉道:“你就不问我来是干什么的?”
“我不想知道。”
萧宸云抚额叹道:“真是呢,跟你在一起非得被气死不可。”
他在一边坐了下来,“虽然你不问我,我还是想跟你说一说。陆潜已经被我废了武功赶走了,这是他对你无礼的惩罚,小宁儿,这样你满意了么?不要因为陆潜而对我没好脸色吧?”
顾婉宁眯起眼睛,他把陆潜的武功废了?
虽然看到他那日的狠辣,但是还是很难把眼前这个美得仿佛不似真人的妖孽跟那样的印象挂钩。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何必来跟我说?”顾婉宁挑眉看着他。
“真是狠心呢。”他又笑起来了,漂亮的瞳眸带着几分嗔怪,倾身一手搭在了床柱上,身影半遮掩在黑暗中,半明半暗中,那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生辉,“至于为什么来,只是因为我想你了,小宁儿。”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几分诱惑,仿佛恶魔撒旦迷惑纯真的少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这妖孽,又在勾引人!
顾婉宁翻了个白眼,“别再拿你那张脸勾引人了,这招对我没用。”
“啧啧,这话真是伤人心,小宁儿,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萧宸云半认真地道:“再怎么说,咱们都有肌肤之亲了,小宁儿,我去你家提亲好不好?”
顾婉宁瞪圆了眼睛看他,冷笑道:“别拿肉麻当有趣了,你不觉得无聊吗?”
娶她,这厮莫非以为她是那种花痴,见到帅哥就头脑发热。
她直觉萧宸云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虽然美,却不对她的胃口。
自从那次失败的感情,她的心早就如同古井无波,不起波澜了。
“哈哈哈……”
他闷笑了起来,“你还是嘴巴那么厉害!”
顾婉宁哼了一声,懒得理他,“笑够了就可以走了。”
萧宸云干脆坐了下来,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赖姿势,笑盈盈道:“要是不怕待会我招惹了别人进来发现咱们在私会,小宁儿你大可以赶我走。”
顾婉宁呼吸一窒,他摆出这种无赖模样,难道她还真喊人不成?
“你到底想干什么?半夜三更,你不睡我也要睡了。”
“那个家伙不简单,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跟他有什么瓜葛,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那么善心的。”
萧宸云的话让顾婉宁嗤之以鼻。
他还善心?
“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你不会那么无聊地救他吧?看那家伙带着两个手下的样子都是练家子,倒像是江湖中人。你是想请他帮忙?若是如此,为何不来找我呢?”
他靠近了过来,诱惑道:“我也有些势力,你要做什么,大可以找我嘛。”
顾婉宁打量着他,哼了一声:“还是算了吧,我怕被卖了。你若是就想说这些,我觉得你可以走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是说这个?”
萧宸云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了下去,他转眸看着烛台上的蜡烛,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哀伤:“今天是我娘的忌日呢。”
什么?
顾婉宁一怔,见这妖孽的男人此刻满身哀伤,他的双眸带着深切的怀念,忧郁而悲伤,看着她,神情恍惚:“知道吗,你有些地方很像她。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冷静而多智,她很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说着说着,他忽然从袖子里取出一瓶酒来,仰头喝了一口,酒似乎刺激了他的情绪,让他有些口无遮拦:“可是,没人记得她的忌日,她走的时候那个人说永远都会记着她,可是那个人今天还纳了新妃子,哈哈哈——”
他大笑了起来,声音带着些悲愤,眼瞳闪过一抹恨意,酒从唇畔滑过,落在锦袍上,点点滴滴,似乎都是眼泪。
顾婉宁怔怔地看着他,面前这个男人跟那个无赖妖孽的家伙是一个人吗?
他总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可是此刻,他似乎是露出了最脆弱的地方,向她敞开了心扉。
“这串天珠是她留给我的,是她最喜欢的东西。”他手握着那串玉髓天珠,那漂亮的色泽在灯光下越显出惊心动魄的美。
“那天看到你,忽然就觉得你很适合这串天珠,你有些地方像她,戴着这串天珠或许比我更合适。”
说着,他双眸带着几分哀求:“小宁儿,你就帮我个忙收下好吗,每次看到它,我总会想起娘死的时候,就会很痛苦。娘说这串天珠该给适合它的人,我想你就是那个人。”
说着他把那串红色的玉髓天珠放到了她手上,要给她戴上。
“这不合适。”顾婉宁蹙眉道:“这是你娘的遗物。”
“就当是我求你好吗?”他低声下气地祈求着,脸上那样的悲伤让人实在不忍拒绝。
顾婉宁本不想收下,可是看着那串天珠,她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想起父母去世之前给她留下的那块玉佩。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颈项,可是却是空荡荡的,再也没有那块玉佩了。
面前的萧宸云触动了她的柔软,顾婉宁脸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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