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对角四个座子已经摆上,顾婉宁捻起一颗白子先行,放在东北角:“去位人官。”
陆潜哼了一声,“去位人日。”
黑子三间低夹,顿时将白子包围了起来。
顾婉宁不紧不慢地捻起棋子落定,才下了三十多手,陆潜的脸色便更加难看起来,略有些恼怒,他本以为自己棋艺颇好,岂料此刻竟是渐渐落了下风,待顾婉宁落定一子,白子已经呈压倒性优势,此刻陆潜已经越发有些吃力了,看着面前的白子手中的黑子犹豫不决,一时僵在那里。
旁观的萧宸云几人面色各有不同,陆潜的棋风刚猛激烈,一来便是狂风扫落叶之势,仿佛骑兵横扫六合,而顾婉宁的棋风则是圆润缜密,刚开始看似处于弱势,但却是攻守兼备,等对方兵疲马惫,她便露出了锋利的爪牙,将对方攻击得体无完肤,节节败退。
顾婉宁冷眼瞧着,她从小跟随祖父长大,祖父爱书法,爱围棋,收集了无数棋谱名篇,围棋技术是不断变化的,各种高手过招的棋谱看过习过,陆潜如何是对手?
她起身走到书案前,竟是开始写起书法来了。
夏侯淳凝神盯着她,人说棋场如战场,一个人的棋力通常也可看出他的心智,心机深沉的人通常棋力较高,缜密冷静的人通常棋力更好,暗藏在冷静外表下的,是暗涌的火山,带刺的毒针,随时可以让人致命。
顾婉宁素手轻挥,却只是写了三个字。
到此时,一炷香已经烧掉了一半。
陆潜还在犹豫着这棋子如何下,见顾婉宁已经停笔,哼了一声,下了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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