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出皆至音,大雅依归,谓之“道”。
弦化无弦者,其声愈希,俱似大道。天地在指间,浩然快哉,方谓之《伏羲神天响》。
这一曲浩然快哉之风涛疾律,显然与何言笑上辈子知道的武功真理有着极大差异。
毕竟,就算它在何言笑前世被誉为一首神曲,但现代又没有真正的绝学。楼玉琼弹奏出来的,与何言笑听过的也有不小变化。
只不过《玄鹤引》妙在取意而非律调。得益于楼玉琼的协助,何言笑逐渐十指放松,真气吐纳也与之合,渐渐心思沉淀下去。
一时之间,楼玉琼虽觉此曲绝佳,却只觉大气豁达,神采凌绝顶,一览群山小的睥睨。与何言笑领会的意境截然不同。
这很正常。
不论大音希声、大雅无曲、大道无弦三境,都与沧海奔流一般波澜壮阔的筝音南辕北辙。但何言笑自己能够体会个中深意,那就没什么问题。
短短片刻工夫,楼玉琼持续抚筝不停,何言笑却在筝声清律中,把握到最重要的“真气破沉散气海,伴随周天练伏羲”的要义。
丹田真气四散百骸,若与天地冥合,浩然快哉的天地正气,陡从云端天穹垂落,罩在何言笑的身上。这等奇特异象,虽仅笼罩在靖安司天井上方,却已足见非同小可。
“此地灾雪恶云已散去几分。”
纵使对偌大胥国杯水车薪,但费忘年吃的盐比何言笑吃的米还多,登时察觉这一“合气”的不凡,不禁脱口而出道:“小丫头,你听过这首曲子?”
“不曾。”
“那这样合气?”
“唔,我也闻所未闻……”
楼玉琼的声音显得格外有探知欲:“明明他连笛子吹得都不熟,却似乎能胸有成竹打谱。这曲子的深层意境,与我所弹奏似是而非,却又巧妙契合,竟有技近乎道之感。”
“你的评价如此之高?”
费忘年不由凝色注视起何言笑,猛地瞳孔一阵收缩:“难道他要一步蕴灵机?”
“《玄鹤引》效用最佳时,合气皆是数刻即成。难道老先生不是?”
“……”
被楼玉琼这么一问,费忘年登时就无话可说了:这丫头八成出身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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