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谢修凡等人继续往密境深处前行。
又过去两天的时间,他们终于抵达了天净河的源头。
然而,还未靠近那里,谢修凡便从太岁那里得知,那天净河的源头处,正站了五名修士。这五人是禅音寺的佛修,每人均身着佛袍,有的手持念珠,有的捧着木鱼,大多神态肃凛端庄。
只有其中一个青年佛修,他极不安份的样子,左瞅瞅右瞅瞅,不顾形象地靠在一块石头上。其他四人也不去理会他,任由他倚靠着坐在那里。
“借助观宝珠,分明可以看到此地宝气冲天,必定是有异宝将要出世,只是也不知究竟是何宝物。”
那不安份的青年佛修长叹了声,不耐烦地道:“你们都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依我看,不如直接潜进河里去探个究竟。”
“我们自也正有此意,只是异宝之旁必有凶兽守护,得想个万全之法,我们才有把握下水。”
那不安份的青年佛修不耐道:“那就快想办法。这次难得幸运,能够一举发现这处异宝,可不能轻易错过。观宝珠每次使用之后,都要等上半年方可再次使用,等到那时秘境都已经关闭了。”
谢修凡沉吟片刻,将情况告知其他人,经过商量以后,终还是向天净河的源头处走去。
那五名佛修所修习的均为佛修**,佛修**多不分五行,所修行的乃是佛元力。其关键在于除魔诛邪,阴邪不侵,亦极为讲究因果业障。据说,高阶佛修坐化以后的舍利子,长期佩戴可使自己邪魔不侵,心境也会渐渐变得澄净。
既如此,这水行之极对于这些佛修倒用处不大。
谢修凡等人继续往前走去,不久,那些佛修便是发现了他们的到来,纷纷流露出警惕之色。
谢修凡微笑着向他们施了一礼,道:“诸位禅音寺的大师们,久仰。我等乃是归一剑宗**,借助在下的一只地行灵兽,得知此地孕育出了水行之极,所以特地赶来。”
“水行之极?原来是水行之极么?”那几名佛修纷纷露出失望之色。
不过,他们也不傻,自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当下,那个不安份的青年佛修道:“既然你知晓下方情况,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如何?”
谢修凡微笑道:“当然。那天净河的源头是一处地下河道,那河道中由于孕育出了水行之极,因此四周水流已经形成漩涡,均被这水行之极吸引了过去。那处漩涡几乎无法靠近,没有足够的防御之能,是无法取得水行之极的。”
“我们先下去看看?”叶玉茗提议道。
眼下只有叶玉茗**水系**,没有谁比她更加心焦的了。
谢修凡等人纷纷点头同意。那五名佛修自也表示赞同,在没有亲眼见到那件异宝之前,他们可不会傻到轻信他人。
当下,一行人几乎同时下水,两方人依次轮流从源头处往下潜,进入了一条地下河道之中。
随着越游越深,只见极深之处,果然已经形成极为可怕的漩涡。而由于河流的流向,这处漩涡正在慢慢移动,看来随时将可能进入天净河源头处,并随着河流往下流而去。
见那异宝果真是水行之极,五名佛修彻底失望了。叶玉茗心中喜不自禁,立即向前接近,然而,才刚刚靠近,她便被一道隐形的暗流击退了回来,顿时身受重伤。
谢修凡立即出手救治。
叶玉茗暗暗骇然,她甚至还没有接近漩涡处,在距离这么远的情况下,便已被隐形暗流所伤!看来,想要取得这水行之极没那么容易。在谢修凡的治疗下,她的伤势开始好转。
她稍一迟疑,祭出防御灵器,再次靠近水行之极。
时而有暗流将她击中,但她全力维持防御,倒没有再受伤。
谢修凡道:“伤势好转以后,你先设法接近那里,一旦被暗流所伤,我会立刻出手为你治疗。”
“嗯!”叶玉茗重重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五师弟,今次受你大恩,我以后一定会倾尽全力报答你的。”
谢修凡笑了笑,道:“同门之间,何必言谢。”
只要叶玉茗能收了这水行之极,接下来,他们再前往小灵山,最后回到碧波池,设法取得水温玉。
五名佛修互视一眼,面露犹豫之色。他们佛修**佛元力,这水行之极自然对他们毫无用处。即便将它带回宗门去,这种只有雏形的水行之极,也还需要加以长时间温养,方能彻底壮大,变得真正有价值,成为罕见的稀世异宝。
可是,将这种稀世异宝带回宗门,他们五人也必将受到重赏。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不试上一试么?
陈甫忽然放出近十头妖兽来,这些妖兽与先前又有所不同,均是可以在水中生活的妖兽。
这些妖兽之中有少部份为水系妖兽,它们感应到水行之极这种水系至宝,纷纷目中流露出贪婪之意。陈甫立刻面色一沉,勒令它们不得妄自抢夺。
同时,陈甫淡淡对那五名佛修道:“我们几人再加这十余只灵兽,想必对付你们应是缀缀有余。是战还是退,还请诸位大师尽快作出选择。”
五名佛修面色微凛,那不安份的青年佛修愣了片刻,哈哈笑道:“道友好生厉害,居然能收服如此多的灵兽,当真令人羡慕。”
陈甫道:“虽然按理来说,我们应当杀人灭口,以保证没有其他人知情。不过,若是你们五人愿意发下心魔誓,我们倒是可以放你们离开。”
“你们……未免欺人太甚!”其中一名佛修面露愤怒之色。
谢修凡道:“五位大师请息怒,为了避免引祸上身,我们只能出此下策,还望谅解。这本也是人之常情,不是么?”
“呵呵,这倒也是。换了我们,我们多半也会如此做,度己及人,倒是无可厚非。”那不安份的青年佛修却并无怒色,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陆师弟,你……”一名手持佛珠的佛修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那青年佛修一眼。
那青年佛修笑道:“你们应当也知道,我能踏上仙路,乃是拜一位行走凡人界的高人所赐。那位高人的神韵气质,与这位道友极为相似,好似欣欣向荣、充满生机的芳草绿树。姑且看我的面子,不与他们计较如何?”
谢修凡等人一怔。谢修凡更是诧异无比,这青年佛修所指之人,正是谢修凡。
“即便如此,那也并不意识着,那位高人与这位道友会有什么干系,况且你连那位前辈高人的身份姓名,都是一概不知。唉,陆师弟,你怎的又感情用事,行事完全不顾后果。”那手持佛珠的佛修痛心疾首道。
“那你们认为,敌众我寡,我们会有取胜希望么?他们并没有一上来便杀人,行事之间皆留有余地,我们不妨见好便收,何必与他们反目成仇?”那青年佛修道。
那四名佛修哑然以对,久久无言。对方的数量数倍于他们,且还拥有一位医修,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取胜希望。与其傻头傻脑地硬拼,倒不如直接妥协退去,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谢修凡注视着那青年佛修,不觉暗暗猜测,恐怕这和尚所遇的前辈高人,正是圣木族中的哪位妖圣。谢修凡身上会有如此强的自然生机气息,乃是由于圣木族血脉所致,一般的医修身上是不会有的。
此时,叶玉茗已经接近漩涡处,她终于得以掐诀收取那水行之极,不断有暗流将其击中。她身上防御灵光越来越弱。叶玉茗不得不急急返身退回,歇息回复了片刻,才又回到原地,继续收取那水行之极。
谢修凡忽然道:“这位陆大师,冒昧一问,不知能否有幸得闻你遇到那高人的经过?
“当然可以。讲故事我最是在行,讲给你们听听也无妨,这可是桩奇事,我许多同门师兄弟都知道的。”那青年佛修哈哈笑道,显得十分爽朗,“我以前是吴越国人,我刚出生时,便父母所遗弃,是我**收养了我。啊,我**他是个和尚,而我呢?我当时是个小和尚,哈哈。但是,想必你们也能理解,这人啊,谁不爱吃肉呢?那天,我偷了半只烤鸡,正吃得津津有味。没想到,我实在是太不幸了,居然被我**抓了个正着。”
青年佛修长叹了口气:“我**一路责骂我,回庙里的时候,路过一间茶铺。结果,突然间,坐在茶铺里的一个男子,就这么一下子来到我面前,往我脑门上一拍。随后我就发现,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部**,那正是一部佛修**。”
“啊,我倒是忘记说了。当时走近那茶铺时,我**正在责骂我。我实在无法,就对他狡辩说,**啊,佛祖有言,不曾拿起,何来放下,我这不正是为了亲自尝尝荤腥,才好日后将其放下吗?然后我说完那句话,那个男子本来看上去很平凡,却突然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走到我面前给了我那部**,并且向我道谢。我当时无法理解,我和我**都满头雾水,不过,我现在却是明白了,他先前必定是将修为全部封印起来了,后来为了给我那部**,于是临时解除封印,所以看上去才像换了个人。”
“不曾拿起,何来放下?与我相似的气息?难道是……”谢修凡忽然间想起,当初在核心**问心之试中,他曾从母亲那里听到过这句话,难道那个给予这位佛修机缘的,正是他的母亲青蔓妖圣吗?
何况,这些年来,既然圣木族那两位妖圣根本不知母亲死讯,这说明他们显然不曾涉足凡人界。那么,那人除了是他的母亲,还会是谁?
原来,母亲当年之所以会得到启发,选择了谢承天进行历练,借他追寻无情大道,是因为眼前这个佛修么?
“难不成,他真是你的亲人?”那青年佛修狐疑道。
谢修凡定了定神,坦然答道:“不错,这倒是巧了。你所见到的应正是我的母亲,她当时应是扮作男子行走凡人界,追寻大道至理,寻找进阶元神期的机缘。”
“不错,我后来听我禅音寺的**说,这位高人极可能是元婴期的前辈,她应是化身在凡人界历练,追寻大道。”说至此处,青年佛修眼中流露出骇然之意,还好没有得罪谢修凡,元婴修士的后辈,岂能轻易得罪?
谢修凡微微一笑,并不点明,其实自己的母亲早已过世。
那青年佛修所能想到的,另四名佛修自也想到了,顿时暗暗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没有得罪这位元婴修士的后人。
他们当下再不作犹豫,决定妥协了。那名手持佛珠的佛修道:“陆师弟,既然你与这位道友渊源非浅,看在你的面子上,便依你所言。”
五名佛修当即依次发下心魔誓。那青年佛修看了看谢修凡,问明了他的身份姓名以后,又叹了口气,道:“唉,虽然我在禅音寺的待遇很不错,但不巧的是,我身上没有什么对你有价值的东西。你日后若是前来齐国,尽可来禅音寺找我,我定会尽力招待,再为你搜集些合适的宝物,以偿还你母亲对我的大恩。不过,若是你实在没有时间,那我到时自己跑一趟,到吴越国归一剑宗来,届时你可不能将我拒之门外。”
在吴越国的附近,只有齐国禅音寺是佛修宗门,这青年佛修会流落到齐国禅音寺中,倒也不意外。而他既在禅音寺中地位极高,能够拥有观宝珠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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