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好了!”
清晨,当相机声在一个繁忙港口响起,取景框背后的十几名青年男女也纷纷松懈了下来。
他们一股脑围了上来,想看看自己在相机中长什么样子。
确定相片没问题后,他们欢声笑语的上了车,而客车则是启动带着他们离开了这个港口,而港口入港的左右,则是两尊高大的铜像。
两座高达百米的铜像分别是一个中年模样,身着天子冕服,表情庄严,手握腰间长剑的天子像。
与之对立的,是一个青年模样,身着甲胄披风,不苟言笑,对着天子像作揖的将军像。
望着海港上的两座雕像,车上那群身着圆领袍、马面裙的青年男女不免询问:
“曹教习,为什么文王像要作揖?”
“是啊!文王凭什么要给武帝作揖?”
“书上不是说,是文王帮武帝治理的天下吗?两人应该平起平坐才是啊?”
车上,这群来自齐国的学子十分不满,而不等教习开口,车上的司机就笑道:
“文王殿下是很了不起,但那毕竟是臣子,给武帝作揖也算正常。”
司机的话一说出来,车上的许多青年男女就有些不自然了,而教习也尴尬笑道:
“这……虽然文王殿下有功,但他也是武帝的弟弟,给哥哥作揖倒也没什么。”
显然,教习不太满意司机所谓“君君臣臣”的说法,因此给出了一个“长兄如父”的说法。
不过即便如此,车上的齐国学子还是不满意,而司机也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他加速开车驶离了海港,而道路的一端则是粉刷着“庆贺隆武十五年”的字样。
如今是隆武十五年,距离曾经的武狩已经过去了一百五十八年。
这批齐国学子,则是被学校安排前来大明,完成中学毕业旅行的。
很快汽车抵达了一处景区并停下,车上的齐国学子也纷纷下车,来到了景区门口的一块石碑面前。
过往旅客并不少,来来往往的,都穿着圆领袍,亦或者曳撒,只有少部分人穿着比较前卫,穿着“齐式”的长裤窄衣。
一名景区的导游在这里为来往的行人讲解这块石碑的历史,齐国教习也带着齐国学子在这里安静听着。
“这块石碑是武狩十五年为战死安葬在这里的齐国远征军立下的,武狩二十年齐宪王访问国朝后,玄宗又加以修缮。”
“到绍武十七年,哲宗皇帝又将方圆二十余里划给了陵区,重新修葺了这里的烈士陵墓。”
“此后的平宗、康宗也在在位期间多加修缮,因此现在国内像这样保存完好的烈士陵园有大小十七座。”
导游的讲解,告诉了齐国学子们这座景区的历史,而齐国学子也带着庄重的态度走进了景区,为陵园内的一百多位远征军烈士奉上了一杯杯来自家乡的酒。
从景区走出,他们乘车前往了天津府的轻轨站。
相比较到处都是合院的齐国,大明多了一些浮躁,城市中依稀可以见到不少高楼。
教习在轻轨上为学子们讲述大明的历史,从明太祖高皇帝讲到世祖武皇帝,然后又讲到了玄宗孝皇帝。
自从武狩之变平叛结束后,齐国远征军按照约定,从松江府登船返回齐国,而被庙号“玄宗”的武狩帝则是搬回了北京城。
此时的大明百废待兴,但武狩帝由于长子的被判而不信任任何人,甚至对于太子朱简炡也多加怀疑。
对于朱简炡监国所颁布的新政,他都要反复查阅,生怕自己的这个儿子也会像大儿子一样对自己不利。
这样的怀疑,一直持续到了武狩三十年,这位皇帝才以七十七岁的高龄卒于乾清宫,庙号玄宗,谥号孝皇帝。
对于他的去世,许多百姓并不难过,因为他与他儿子的斗争,大明伤亡了三千余万人。
“天启、乾圣、永昌、咸嘉、绍庆”等五代帝王积攒的数亿两国库和数十亿石粮食被消耗殆尽。
秦岭淮河以北的工厂,仅有陕西、陕西和河西、安西三省幸存,华北和齐鲁、东北大地被打成了一片废墟。
在大明内战的期间,普鲁士王国崛起,吞并了丹麦及神圣罗马帝国的西里西亚地区。
他在位的后期,普鲁士王国在腓特烈的改革下,爱国情绪高涨,多次挫败了蒙古国和定国的入侵。
直到义兴元年(1782),明哲宗朱简炡即位,大明才开始扶持定国、蒙古国对普鲁士王国开始打击。
之后,哲宗又派大军征灭瑞典,设欧洲监察使司,这才让欧洲老实几十年。
期间,哲宗任命刘墉为首辅,大力恢复经济,同时将军备院内大量有利于民生、军事的装备展现出来。
尽管这些都是天启、乾圣、永昌、咸嘉年间的科技产物,但还是让大明及整个宗藩体系的生产力都登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的开明,以至于在义兴三十三年他驾崩之后,海内诸王无不入京哭丧,朝鲜国王李祘甚至哭诉要与之殉葬。
当然,他在任期间最值得称赞的,还是他作为皇帝,放弃了大量权力,同时加强了皇帝的监察权力和军事权力。
在文治上,他依靠内阁治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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