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武阳瞪大了眼睛,半晌才生气地说:“非默你这是什么话,朋友之交,不仅要共富贵,更要同患难,你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言非默心里感动,凝视着风武阳说:“武阳,你的情义,非默记住了。”
风武阳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又怎么得罪子裴了,你看他,怎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说着,偷偷往后面瞧了瞧。
言非默顺着他的目光往后一瞧,之间萧子裴站在离他几丈开外,一手牵着“惊雷”,正冷冷地盯着他们俩,一看到他的目光,顿时傲然一昂头,翻身上马说:“武阳,你还在啰嗦什么,我可走了。”
风武阳应了一声,朝言非默歉然一笑,快步走到萧子裴的身边,坐上了自己的马车,和他一起慢慢地往城门走去。
言非默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只见萧子裴走得很慢,几乎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还装作佯不在意地频频往后看,目光游移不定,显然是盼着言非默能赶紧追上来。看着看着,言非默心里忽而一阵发笑,忽而一阵心酸:子裴,只盼你今后不要恨我这个阴险恶毒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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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的京城看起来有些萧瑟,街上行人明显少了许多。言非默向来畏寒,今冬晓风更是为他弄来了许多珍品,说是公子这一阵子费脑费力,一定要好好补补。宫里的言乐之也是十分挂念他,喜滋滋地从萧帧那里讨了一些贡品,又去太医院要了一些秘方,还居然把炉子搬来了长乐殿,说是要亲手炖补品给言非默进补。
萧帧来了长乐殿几次,都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看着言乐之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芥蒂,皱着眉头问:“小乐,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你这是干什么?”
言乐之高兴地说:“非默冬季畏寒,以前每年这个时侯,我们都变着法儿帮他补身子。”
萧帧笑着问:“哦?都有谁啊?”
“我们啊,我、我姑姑、我……”言乐之忽然住了口,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萧帧漫不经心地问:“非默的父母难道一点儿都不关心他,还要你这个姑姑操心这个事情?”
言乐之支吾了两声,说:“哼,他父亲是个薄情寡信之人,所以不用再提。”
萧帧锐利地看了她一眼:“他父亲不就是你的兄长?”
言乐之有点不耐烦起来:“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总而言之,非默很可怜,我要一辈子都对他好,你也一样。”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萧帧的眼中浮起一道阴影,面上却依然宠溺地说。
不一会儿,整个殿里药香四溢,言乐之小心翼翼地把药汁从药罐中倒出,问一旁的任嬷嬷:“去叫言大人了没有?”
任嬷嬷恭谨地答道:“去了,言大人随后就到。”
“非默要过来?”萧帧被忽视了很久,不免有些不快。
“是啊,这孩子以前每天偷偷把补药倒掉,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才行。”言乐之把药汁放在暖罐里。
言非默刚跨进长乐殿的殿门就心里暗暗叫苦,一闻这殿里的味道,他就有种想呕吐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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