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儿嘛,我们楼里比她唱得好的人多的是,不如……”
一旁的小书僮轻斥了一声:“大胆,我家殿下要见的人,你瞎出什么主意!”
风武阳打着圆场说:“麽麽,不如这样,叫烟墨姑娘出来见一见,如果确实身体不适,殿下宅心仁厚,自然不会怪罪。”
凤麽麽擦了一把汗,喏喏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屋外想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女子脸蒙轻纱袅袅娜娜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体态轻盈,仿如弱柳扶风,轻轻咳嗽了两声,哑声道:“诸位大人好,烟墨今日身体微恙,不能唱曲为大家助兴,还望海涵。”
萧子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凑过去对风武阳说:“喂,那天就是她唱了你的赏春词,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啊。”
风武阳定定地坐在那里,忽然脸上浮起了一丝可疑的粉色,支吾了一声,端起一旁的茶盅,掩饰地喝了一口茶。
萧子裴顿时高兴起来,心想:这个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我可要好好帮他一把。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走到烟墨身边,笑着说:“我们几个那日在花魁大赛上听你唱了一曲,惊为天人,尤其是风大人,回家几日没有睡好,一直惦记着你啊。”
“那是诸位大人抬爱了。”烟墨的声音稍带冷咧,萧子裴隐隐觉得有点耳熟,不由得凝神想了一会儿。
“风大人的赏春词在烟墨姑娘的吟唱之下,意境悠远,轻灵空越,令人赞叹啊。”言非默坐在椅子上悠悠地说。
“原来风大人今日也在,烟墨怠慢了。”说着,烟墨缓缓地走到风武阳的身边,为他斟上了一杯酒,然后为在座的人都斟满了,又从一旁伺候的小婢手中取过一盏茶,“烟墨以茶代酒,敬诸位大人。”
小书僮在楚天扬耳边讲了几句话,楚天扬顿时皱紧了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烟墨,低声对言非默说:“言弟,这个烟墨只怕有点问题。”
言非默心里一惊,问:“楚兄看出什么名堂了?”
“我看她虽然一付柔弱的样子,但脚步内敛,应该身怀武艺;其二,我手下有过耳不忘之能,她的声音和那天唱曲儿的声音不同。”
“这事就奇怪了,这红袖楼在京城已经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纰漏,莫不是那位烟墨姑娘病得起不了身,深怕我们怪罪,就托个好友来应付一下?”言非默推敲道,食指在桌面上轻扣。
楚天扬面色不悦:“这红袖楼也太大胆了,不如……”
“等等,”言非默忽然轻呼了一声,凑到楚天扬的耳边,低声说,“楚兄,你说你的手下听到过她唱曲,莫不是你早就到了京城?”
楚天扬递送的官碟是今天一早才到的礼部,而花魁大赛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这可是两国相交的大忌,楚天扬心里暗悔,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圆过去,言非默忽然展颜一笑:“楚兄,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忽然就忘记了。”
楚天扬一怔,笑着说:“忘了就好,忘了就好。来来来,我们喝酒。”他一边举杯,一边不由得在心里重新衡量起这个据传深受大衍皇后宠爱的年轻男子来。
这厢烟墨喝完了那杯茶,行了个礼,正准备退出大厅,却听见萧子裴叫了一声“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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