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个时候拍了拍张司九的肩膀,低声道:「你也记住这话,咱们行医,若遇到自己拿捏不准的,千万不许逞强。否则害人性命。」
张司九点头:「明白。」
教学上的事情完了之后,齐大夫就问起了八卦:「怎么样了?那何家人还闹着呢?」
程万里忍不住抱怨:「师兄忒女干猾了一些。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总让我去处理,你躲得远远地。怕沾麻烦。」
齐大夫捋着胡须,一脸正经的教训自家小师弟:「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那能一样吗?我那是怕沾麻烦才让你去吗?那是师父说的,你为人太老实,需得多锻炼,才能学会圆滑。我也是为了你好。」
张司九和听云在旁边听了半天,简直对这句话目瞪口呆:见过偷懒的,没见过偷懒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
不过,听云好歹习惯这么多年了,短暂的失态后,就该干嘛干嘛了。
而张司九则是忍不住久久的用同情目光看程万里:老程啊老程,你师父说得没错,你是太老实了。以至于被坑这么多年,还在继续被坑。
程万里显然将来还是会被坑,因为齐大夫说完这话之后,他就偃旗息鼓,老老实实说起了刘家的八卦。
说完了刘家八卦之后,齐大夫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这两人估计是离不了。不过,感情也好不了了。刘氏这样,迟早何二郎要忍不住,找个理由离家挣钱去。到时候,刘氏有得罪受!」
张司九虚心请教:「何以见得?」
「你看刘氏懒成那样,能孝顺公婆伺候丈夫吗?那何二郎肯定心里也不愿把钱给她。两人是不是得吵?伤了感情,以后要孩子都艰难。要是何二郎再常年在外,聚少离多,那刘氏就只剩下个名分了。你说,她受罪不受罪?」齐大夫乐呵呵的:「她啊,想不开。拙妇配了巧夫还不知足,还不明白,这世上,得到一些,定要付出一些。什么都不想付出,光想着得到,哪有那么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