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多年,要是叫人听到国务卿家的孙小姐莫名其妙在自家的地盘上让人掳了去,李家还有什么颜面可言?故此,便是姐夫可以不查杜九,但父亲母亲和二姐姐他们却未必会放过的。
她心存着侥幸。不到城门口如何也不肯死心的,须臾间又将五指张开来,照旧贴在车窗玻璃上晃动着。
刀疤脸却是一脸无辜,在前面摇头失笑道:“小姐,我劝你还是听一听九爷的话,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些从小就吃公家饭的兵蛋子,上过战场的少数,怕死的多着呢。就这辆无主的车,现放着让他们查,他们都不敢查,谁不知道青帮的规矩是打死无罪?咱们手里握着尚方宝剑呢,远的不说,你们旧京的张大总统,他年轻的时候为避难,也曾入过我们青帮,是帮里第二十三代弟子。后来他打下了天下,,为避免闲言闲语,帮里的师叔祖尊重其为中央军事统领,硬是退回了他的门生请帖。要不然,掰着指头论起来,九爷该当与他一辈呀。”
他边开车边分心说着,在宛春听来不能不说是天大的一件秘密,想不到青帮这样的江湖门派里竟是卧虎藏龙,张总统都出自其间。两人说话时,汽车仍是往前行驶着,宛春提溜着心脏,将面前遮挡的车窗帘子拉扯的更开。
城门口几乎三四排的列兵,都看得见他们的车子驶进来了。宛春晃动几下车门,发现已经被锁住了,只得拼命的挥舞着手臂,可是那些列兵当真如杜九和刀疤脸阿狼说的一般,看都不往他们车上看一眼。
或者,用躲避更为合适――他们集体选择了避开这辆车子,更别说是敢伸手拦住。
城墙上的黄布告示贴了一张又一张,即使夜色里看不大清楚,宛春依旧可以猜测的出那是寻找自己的布告。那些列兵分明是知道自己的模样,但只为了杜九在车上,他们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宛春怎么都没料到,杜九的权势已经大了这样的地步,几乎在上海一手遮天。
她惊愕的坐在车子里,手臂挥舞得几近麻木,满腔满腹都是难以置信。这才明白为何杜九会这样自在,看自己呼救也不害怕分毫,因为他压根就知道,整个上海都没有人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也只有自己太天真,会以为姐夫的镇守使是这里的一方霸主,到头来那不过是面前人的一个师侄罢了。
她被这样的事实击溃,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侧里,杜九干脆闭上了眼小憩,除了一开始绑错人是在他意料之外,眼下的事情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人都是沉默不语,倒是阿狼好心开口,劝慰宛春道:“小姐,咱们就要到家了,虽说住的比不上你们府里舒服,但吃喝方面却绝不会让小姐你委屈的,有什么爱吃的想吃的都可以说出来,厨娘做不出来的就上外头找人给您做去,绝没有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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