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所以敢在东北揭竿起义,就因为旧京里有祖父李承续的人马在,两人里应外合,李家负责破城,张家负责攻城。七日之内,旧京血流成河,十日之内,破城弑君,十五日后,李家军就辅助张作凌稳夺了天下大权。建国之初,人都以祖父李承续功高为由,要推举他坐了这总统的大位,祖父却以前朝叛君之臣的身份,不能统领新国子民为由,数次推却,最后终是一力荐了张作凌就任了中华大总统之职,自己却甘居其下,当个国务卿罢了。
这么多年来,为祖父抱不平的大有人在,挑拨祖父与总统府关系的也多不胜数,总统府却始终待李家为上宾,十年如一日,从不曾见疑。
这会子剧院刚起了爆炸的事,家里头就围得如同铁桶一般。是总统府当真为静安官邸的安全考虑,还是他们隐忍了多年,早就有打算,要找个由头软禁了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以图借刀杀人,鸟尽弓藏?
想到里头的严重性,季元冷哼了一声,也不言语,就将车子发动起来,直接从列兵队伍里撞开铁栅栏,闯了进去。
听差老徐听得哐当数声响,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靸鞋急急跑出来,一到坡下就和季元的车碰了个正着。吓得他闪身躲过去,眼睁睁看季元的车子直开进仪门的檐下,身后一排溜的列兵都叫他吓的四散,队伍零散不堪。
却说季元下了车几步迈到院子里,等不及李达他们说话,就掀了帘子自行到厅里,张口就道:“父亲,母亲,你们看见了吗?总统府的人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一落脚,才见屋子里李岚峰夫妇和李承续都在,妹妹宛春也在母亲身旁坐着,并无一人说话,气氛严肃极了。
季元就乖觉的将步子止住,在他几人中央站定,先向李承续请安道:“不知道爷爷也在,孙儿失礼了。”
李承续微微闭上眼,下巴颏点了几下,长唔了一声才说道:“你方才为何说总统府的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季元勉强笑了一笑,他自小听着祖父的故事长大,对于这个老人是十分崇拜和敬仰的,极少在他面前造次,就很恭敬的回答道:“我看他们派了士兵在咱们门前守着,倒像是监视咱们一般,要说护卫安全,静安官邸的警卫还少吗?何须他们来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李承续爽性将双目闭个完全,身子紧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嘴里头若有若无的呢喃两句。他的面孔在年轻时想必很有棱角,所以才能在数十年后,仍可以看出方正的国字脸形,坚毅而挺拔,一如他的性格一样。
他独自的沉思着,屋里的人越发不敢响动,仅可听见细微的呼吸声,与板帘外的风声。
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承续方睁开眼,手掌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拍了两拍,站起身对宛春他们说道:“我李氏一族,自前朝至今,已经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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