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二爷身边的。你们说,我这话对是不对呢?”
她是欢场上的过来人,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听过,什么样的翻脸不认人也领教过,故而于感情之事上就看的更加透彻些,这一番话当真说的发自肺腑。
宛春和金丽听了,前者颇觉有裨益,后者却是大不屑。
不过,该威胁的都已威胁,该警告的都已警告,为怕再遇见像梅若兰那样的熟人,宛春也就不多做耽搁,微微向李玉君点一点头,就算作别,这里便对金丽说道:“走吧,我们该回去看看二姐姐了。”
金丽见李玉君肯服输,那一腔为仲清出头的火气,也就慢慢消散了,听宛春说要走,就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回去也好,总可以对二姐姐有个交代。”
宛春笑点了她的鼻头,没有表态。
姐妹两个开了休息室的门出来,先时拦住她们的听差这会子还在,只为了无故放宛春和金丽进门的事,他已在背后叫谭汝临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被舞台大班训斥了一通,据说九爷那里都已经惊动了。
这就不可不谓是件大事了,他左右没有救身的法子,唯有候在这里,等金丽出来求援道:“何小姐,你总该要发发善心,救一救我呀。”
金丽让他莫名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挽着宛春胳膊的手一抖,不觉嗔道:“你遇上什么事,就没头没脑的叫我救你?我又不是那观世音菩萨,能救你什么呢?”
那人哭丧着脸,把双手一摊,一只手的拇指便朝外指了指说道:“我刚才放了二位进去,不想被人告到大班那里,大班又说给了九爷听,眼下大家都说九爷要拿我开刀治罪呢。”
“就为了这个事吗?”金丽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道,“你们也太没出息了些,我是洪水猛兽吗?进去是吃了谁还是咬了谁了,就要告到九爷面前去?你尽管放心,九爷要当真是拿你开刀,你就告诉了他,是我何金丽为难你,不是你自愿的,不就得了?”
她说得简单,那人听了却不能苟同,相反地,越发要跪地求饶起来。
宛春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她印象里只来过娱乐厅两次,一次是陪着宋久明夫妇跳舞,一次是受了官太太们的邀约,前来听戏。对于娱乐厅,不过是知道个大概,至于娱乐厅现今是谁负责,幕后掌权者、所有者是谁,则一概无所知。
此刻见有人因为自己和金丽的缘故受难,到底于心不忍,就拉着金丽的手轻声问道:“九爷是谁呢,这样的厉害?”
金丽想她刚来上海,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便只捡主要的说两句道:“九爷就是这所娱乐厅的总经理,这儿的生意多亏了他,才这样的兴隆。”
宛春明白了些许,就对她笑道:“他既然求了你,总归是觉得你有这份能力,你就替他说两句好话吧。”
金丽老大的不情愿,她的个性是最烦在这些须小事上花费心思的,何况九爷那人很有主见,行事杀伐决断,纵使肯卖她个人情,饶了这听差一次,然而下一次他还会借别个由头来惩治了他,这便是偌大娱乐厅却风气肃然没人敢偷懒懈怠的原因。
只是这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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