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和爷爷说了几句真心话,其实我也没能想到他老人家能答应的那么痛快,别说三哥你了,现如今就连我也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父母就这样应许了呢。”
“傻子,那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季元一拍宛春的脑袋,嗤笑道:“只要爷爷那关过了,父母那里就好通融了。上一回大哥要留学日本的事情,如你一样,母亲是极力反对的,到头来也是爷爷出面,叫大哥自己拿主意,结果大哥不吃不喝硬挨了两天两夜,才叫母亲心软下来。比起他,你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宛春默然含笑,大哥李伯醇的故事,她在李府已经听见许多,与季元的顽劣不同,下人们的言语中都说伯醇少爷是个很稳重的人,且极有主见。要不是他现在人在日本,倒真想即刻见一见他呢。
兄妹两个零零散散说了些闲趣的话,季元瞅着宛春的神情很放松,正是可以一探口风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问她道:“四妹妹知道密斯柳谦辞校花大赛冠军的事吗?如今城里为了这则新闻,已经闹腾开了,大家都说要重新举办一次,四妹妹有什么看法没有?”
宛春一听此话正中自己昨日所测,于是笑抿唇道:“我能有什么看法,这大赛的举办与否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唯有去看一看热闹的份儿罢了。”
季元眉尖轻扬,冲她笑了笑,心里只道繁光耀真会小题大做,宛春哪里有他说的那样极尽消极之意?她既是肯去看热闹,那么说服她参加的事想必也就不难了。
只不过未防宛春临时反悔,不如等到校花大赛那日再带了她去也不迟,于是话语里就没再提起,却笑道:“我不打搅了,快到吃饭的钟点,我几日没在家,爸和妈指不定要怎么猜疑呢,今儿晌午我去前厅吃饭。你行动不便,要是大厨房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再叫他们送一些到你这里来,你就在屋里吃吧。”
宛春笑着道谢,季元便带了李桧直往前厅而去。
秀儿掀帘子进来,正要替宛春换了脚上的药膏。宛春伸手拦住她,凝神细听外头没有了脚步声,才看了一眼自鸣钟,轻声说道:“已是两点钟了,等会子你去传中饭的时候,记得到前院子问一问,今日的晚报到了没有?若是到了,先拿一份来给我瞧瞧。”
秀儿哎了一声,伺候她换好药膏,便转身出了房门。
因是公休日,李承绪、李岚峰便都趁此机会补眠,静安官邸在这日甚少有开早饭的习惯,若是小姐少爷们要吃,只管吩咐小厨房做下就是了。于是在中饭上就不免要丰盛些,也是前厅一日之中最忙碌的时刻。
秀儿顺着连廊进到前厅,往来仆役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并没有在意她。她便绕到了二门上,扯住了一个听差问晚报送来了没有。
听差知道她是宛春房里的,便笑道:“不巧得很,晚报叫三爷的人拿去了,四小姐若要看,还请去三爷那里借阅吧。”
秀儿不由暗道一声糟糕,忙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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