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者可以不必过问,她也就任由之,只问宛春道:“你的身子可大好了?若是大好,我正要借此机会带你各处认识认识,想想到了明年你也该满十八了,柳家既然开办这样隆重的生日宴,你的生日我们必然不能让其逊色。”
“这事好极了。”季元拍拍手,笑叹一声,“若母亲当真如此办理,那么明年就请将宴请的事宜交给我,别的我不敢说,热热闹闹的办个生日派对,我却是在行的……”
他话未说完,就叫余氏啐了回来:“你自己胡闹也就罢了,不要拉扯上你妹妹,她可不适宜和你那帮狐朋狗友来往。”
季元一听,不觉好笑道:“母亲,您也未免太过偏心,四妹妹交的朋友是朋友,我交的朋友就是狐朋狗友了吗?那么,这样说来,张景侗、赵国栋和柳秉钧,岂不也是我的狐朋狗友?”
他是惯会认死理儿的,一急起来就能说出一嘟噜的话,宛春掩口笑着抿唇,听他把京城四公子中余下的三个人搬出来做挡箭牌,便道:“妈只是这样打个比方,并不说你的朋友全是如此。你拉了侗五爷他们出来,可叫妈妈怎么说呢?”
季元耷拉着脸,正要说话,忽然脑中一闪,忙问宛春:“你方才说侗五爷?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都管张景侗叫侗五爷呢?”
“这个嘛……”
宛春拖长了尾音,卖了个关子才笑道:“那日与金丽去园子里玩,不巧遇见,听西崽叫他侗五爷,所以我才知道。”
“园子里?”季元双目半张半合,顿了片刻才道,“是香山公园吗?”
宛春道:“正是。”
季元不觉哼了一声,正式的转过身子,面对着宛春道:“你既是见过他,那我问你,他这个人如何?”
宛春想了想,才道:“仅是一面之缘,哥哥执意叫我说的话,我也只好说,他的确是当得起京城四公子这样声名的人物。”
“别的呢?”季元神情急切。
宛春于是笑道:“别的没了,哥哥不是与他私交甚好么,怎么需要问我呢?”
季元便叹口气道:“我不是只为了问你他这人如何,我是怕你上了他的当呀。景侗作为总统府的五少爷,向来很有女人缘,追女朋友的手段又层出不穷,《京报》上每四刊里就有一刊登着他的风流事迹,你于他根本就不是对手,最好不要再往来。”
余氏听他似乎要危言耸听,哧的一声笑道:“如今你也有脸说别人,五少爷是万花丛中过,你呢?又比他好了哪里去,京报里没少过你的名字吧?”
季元急白了脸:“我那不一样,结交的都是别人的姐妹,宛春可是我亲妹妹,做兄长的怎么能不为妹妹计量?”
“这话可就说岔了。”余氏掩口好笑起来,“你的妹妹于五少爷何干,在他眼里可不也是别人家的姐妹?你去玩弄人家的女孩子,终究有一天别人也会这样对待你的姐妹,虽说你为宛春的心很好,可你做的事却叫我看不上。”
“这……母亲……”季元叫她一语噎住,词穷之余只好跺脚道,“罢么,罢么,好心当成驴肝肺,我闲操的什么心。你们既然不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