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趁着而今我们李家风光还在,我和她祖父都还能说两句话,不若早早了了这桩心事,免得我百年之后还不肯闭眼呢。”
“母亲言重了。”周湘陪着笑在余氏身边坐下来,轻声安慰她道,“宛春那样好的女孩儿,必有善缘。我只是担心母亲和季元操之过急,反倒让她心生叛逆,不愿这桩婚事呢。”
“哦?为何这样说,是不是囡囡她在你跟前儿说什么了?”余氏追着问道。
周湘一笑,摇了摇头:“她没有说什么,可是同为女儿家,我多少看得出来她的心思。母亲,冒昧问您一句,自宛春离婚之后,你可曾问过她和容家少爷之间究竟是因何事才至如此?”
余氏最不愿别人提及容家,每每提及都没甚好脸色,这会子虽说周湘是新媳妇,但她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何须多问她,容家登报声明都发出来了,他们欺负我们李家是没人了吗?我们李家的女儿想嫁谁不是嫁,岂就他一个容家值得稀罕不成?”
周湘闻言便知她还不知道宛春和容绍唐离婚的内由,不觉失笑道:“母亲莫气,这事也不全然如此。我听说容家六少爷在离婚之后,还曾登门要求复婚,想来他和宛春之间定有误会。既是误会,总有开解的那天,若到那时,母亲可还会原谅容少爷?”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天大的误会也不该贸然的登报声明离婚!”余氏心中犹有愤懑,她太过疼爱幺女,凡事都站在宛春的一方去着想,心疼宛春受的一切委屈,是以对于容家,她比宛春还要仇恨得多。
周湘笑了笑,情知一时半会儿说不动她,恐她生起闷气再气坏了身子,便不再往下说了,遂起身去给她端了茶来。
杯子才拿到手中,便见得一侧里帘栊挑起,立时从外头进来两个人。
正是宛春和芳菲。
二人言笑晏晏,仿佛一路上的话还未说尽,进到门中犹低语了两句,待得望见周湘,忙都同她打了招呼。
周湘笑道:“不说你们在前头吃饭的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芳菲笑道:“有金丽小姐和湄心小姐在,我请四小姐过来选一选开春制衣的花样呢。”
周湘道:“选花样多早晚不行?何必急于这一刻,该让她安心吃完饭再来的。”她含笑说着,捧了茶递到余氏手中,余氏接过茶来,抬眉望了望芳菲,见芳菲微微地点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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