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在洛阳坐镇指挥,后来张景侗有心要与张景祖和好,又在张景祖的撮合下,娶了赵家的二小姐为妻,作为跟着张景侗一道改旗易帜的少将军,自然也得跟着张景侗回归张景祖麾下。只是他那一出改旗易帜的大戏着实震撼,震撼到张景祖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李家的势力,故而他回旧京之后,张景祖一直不曾使他出兵,反是让他留在旧京休养。
他是沙场征伐惯了的人,哪里耐得住性子休养?情知张景祖在忌惮他,便也不在旧京惹他急眼,遂转去天津水师训练水兵。
前番芳菲去信告诉他宛春回来了,请他回府一叙,他一高兴,将手头事务交代下去,便坐车从天津赶了回来。
今儿是第一天到家,连余氏的面都未曾拜见,忙就赶到后院来见宛春。
这会子兄妹会面,季元细瞧宛春神情忐忑,目光游移不定地在院子中打着圈圈,心下不觉有些好奇。又想她已离了婚,想来没有从离婚阴影中走出来也有可能,便上前拍着宛春的肩膀道:“怎么瘦了?四妹妹,你该多吃一些的,南方那些淡出鸟的饭菜不可口,这如今回了家,大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三哥!”宛春娇嗔着瞪他一眼,真要怨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才回来就要说这些晦气的话吗?”
季元哈哈笑道:“好吧,好吧,我不提这些晦气的话成不成?不过,四妹妹我当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呢,你是何等人物,容家小子凭何说离婚就离婚?还当我们李家稀罕他这个女婿不成?四妹妹,你且放宽心,天底下杰出的英才多得很,没了他容家那个小白脸,三哥我正好给你物色个更好的夫婿。就是不知道,四妹妹你是喜欢高大威猛的,还是斯文秀气的呢?”
“我喜欢什么呀喜欢?”
宛春没想到一句话倒引出他这么多啰嗦来,登时面上热热的,羞红成一团,一时间想起容绍唐还在后头竹林里躲着呢,不由得不甚自在咳嗽一声道:“你真是丈八的灯台——照见人家,照不见自家,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自己的婚事如何到现在都还不定下日子来?”
季元让她一语问住,摸摸鼻子,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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