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在你的药里加了一份藜芦。藜芦有毒,最反人参,你****喝它,是以食不下咽大伤元气。”
“妹妹所言当真?”仲清面色大变,苍白着一张面孔,怔怔抓住那被角,许久才含泪冷笑道,“怪道人都说无毒不丈夫,我同他结婚六年,想不到,到头来害我的却是枕边最亲的人。他果然是改不好的,那****同那贱人说要害死我,扶贱人为正,竟不是说说而已。”
仲清掩面哽咽,气到极处,恨到极处,却也无助到了极处,只是低泣着道:“四妹妹,姐姐真是没用,若你不来,我便是死在这里,也无人知晓。”
“二姐姐……”宛春心中涩然,想她二姐姐从前是多么伶俐潇洒的女中豪杰,如今却被人害得只能躺在这里,默默流泪。她越发生恨,便将仲清的肩膀轻轻一拍道,“还好我终是来的及时,姐姐这些日子且将养着,外头先由我去打理。你们府里上下换了那么多新人来,想是姐夫他主意已定,势必要除你了,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我已经使李桧寄信去到南京,将三哥送我的二十骑带到上海来,定能护佑你和铭伟安然无恙。”
“嗯。”仲清隔着被子点一点头。
宛春默思一回,看那汤药已然凉了些许,遂将仲清扶起来,要照料她喝下去。
仲清让她毒药之说吓昏了头,下意识就要推了那药碗,宛春忙道:“这是我给姐姐重新开的方子,抓的药,姐姐放心喝罢。”
仲清怔忡片刻,这才想起她的四妹妹原就是个医学生,喝罢药不觉叹息道:“那时我还曾极力反对母亲他们送你去学医,不想你学了医之后竟在今日救了我一命,可见诸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宛春笑的放下药盏道:“既有天定,亦有人为,人不服输才有出路。姐姐也是,莫叫一桩事灰了心,这满府上下将来都还等着你主持大局呢。”
“等着我?”仲清摇摇头,“我如今连手都抬不起来,又如何主持?他做尽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我只盼他有一日被天打五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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