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看到他胸前包裹的层层纱布,想起李季元人在沈阳城就眼睁睁的见死不救,或者更有可能是合伙的同谋,心里就难免带了些恼意,既是生恼,也就不再为李宛春说话了,反是道:“说到李季元,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了,你在沈阳城的时候可曾见过他?”
容绍唐微微的点头:“张家军初进城的时候,倒曾见过两面。”
“那么你离城的时候可曾见过他?”
容绍唐侧首想了一想,片刻摇头道:“不曾。”
白博喜收敛起嬉笑之色,皱起了眉,将椅子端正放好,正对着床沿面向容绍唐,交织双手问他道:“难道你就没有起疑过吗?论理,你于整个沈阳城有救命之恩,沈阳城乃是他们张家的下辖地,说起来你便是于他们张家有恩,这是其一;其二,论亲,你是李四小姐的夫君,是他李季元的妹婿,你走,他就不应送你一程?缘何你在城外白桦林遇难的时候,却不见那李三爷的影踪?这其中利害关系,你就没有想过吗?”
他怎么没有想过?在逃难的那段日子里,每每看见宛儿的容貌,便不自觉想起远在南京的那个女子,想到那个女子,就不免想到她的三哥。诚然,他信季元是个忠实可靠的人,可是他的忠实从来不是对他们容家的,他尚且记得只为了避嫌之故,李季元竟可以把已经到了家门的妹妹逐出旧京,又有什么理由不会为了张景侗,同他撕破脸?
白博喜见他沉默不语,想是他在心中必已虑及了此事,一时对这位如手足一般的兄弟同情不已,拍一拍容绍唐的肩膀劝慰着道:“幸好你吉人天相大难不死,没有白白便宜那两个贼子,只是他李季元这般待你,就没有想过东窗事发以后,他的妹妹在容家该如何自处?“
呵,他怎么会没有想过?他既与张景侗穿了一条裤子,想来早就为他妹妹的将来打算好了,毕竟宛春与张景侗之间……可是有过一段难忘过往的。那张景侗抓了宛儿去,却未曾伤害过她,可见他对宛春用情之深,只是相似的容貌便可叫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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