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也正想寻机再给这个自来疼宠的小妹妹陪个不是。由是二人入内一坐下,季元便道:“四妹妹来时可曾怨恨过我?”
宛春疑惑道:“三哥这话从何说起?”
季元不甚好意思挠挠头,遂将自己来意说了,宛春掩口笑了两声,嗔他道:“都多久远的事情了,三哥还放在心上呢。说实在的,初时我是恼于三哥的不近人情,不过回南京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三哥也是为咱们李家好,亦是为我好。当初是我和母亲考虑不周,只盼三哥早日坐稳交椅,却忘了三哥的能力早已经不必我和母亲担忧。”
她这般善解人意,季元深感于怀,长长叹息着道:“也是我做事欠妥当,当日明明有更好的法子同四妹妹你说清楚,我偏生挑了一个最蠢的,非要将四妹妹逐出旧京去,且还是当着妹婿的面儿,也不知妹婿回去后要怎么想我这个大舅哥呢。”
宛春莞尔,说到旧京,说到母亲,兄妹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宛春思及如今已是四月初,自己当年就是在四月里的时候成的亲,一晃眼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她不及慨叹,忙去问季元:“你和周湘的婚事可都订好日子了?目今父亲的祭日已过,你们也该是时候成家了。”
季元嗨了一声道:“敌未灭,何以家为?大抵是要等打完仗以后了。”
宛春皱一皱眉,倒不甚赞同:“谁知道什么时候打完仗?这岂不是要让周湘一直等下去?”
季元笑道:“我们如今成不成亲,都无甚要紧,横竖周湘是既定的李家三少奶奶,她自在李家等我便是。”
“你们这些男人简直都没个良心!”宛春哼了一声,周湘再怎么豪爽,终归还是姑娘家,哪里有让人家姑娘一年一年干等着的?要说有个期限还好,可打仗这种事情,一年半载有之,三年五载亦有,岂可说得准?她不免要替周湘报声委屈。
季元无奈失笑道:“好妹妹,是不是妹婿他曾得罪了你,你竟把气都撒到了我头上?”他说得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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