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得撑!”容绍唐屈起食指,在地图上轻敲两下道,“热河若失守,那么东北三省就尽归日本人囊中了,这其间利害想必张景侗他们比我们更了解。李家野战部是出了名的虎狼之师,且他们还有一个“五虎司令”,计划得宜,抵御一个月应该没问题。待我们从山西取道,直奔辽宁,与他们在热河会晤,借用长城为屏障,两军并进,驱除鞑虏必不成问题。”
“这样做,李家军怕是要死伤惨重了。”白博喜叹息一声,吸了口烟道,“那可是你亲家的亲兵,你就一点不心疼?”
容绍唐玉面冰冷:“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若都心疼自家亲兵,我们与缩头乌龟张景祖又有何区别?”说罢,便着人吩咐下去,要速速准备粮草车马,安排行军日程。
底下的人不想才驻扎下来,就又要开拔赶路,急忙忙就去收拾各自行李,宛春亦不例外。只是她此番为着多带药品,随身带的衣物并不多,收拾起来也简便,唯一要做的不过是静待出发的命令。
且说白博喜从楼上下至三楼时候,冷不丁瞧着楼梯口一旁半开门的屋子上挂着一个小匾额,写着“医务处”几个大字,笔墨微干,倒像是新换上去的。他尚且记得三楼往上住的都是团长级别之上的将领,怎地还有个医务处设在这里?明明一楼那里已经有了医务室了啊。
好奇起来,遂推开门进去道:“这儿也有医生吗?”
彼时宛春的白大褂才穿了一半,闻言还当是有人来看病,急急就套着一只袖子转过身道:“我是医生,你要看什么病?”
她因为被容绍唐看见了容貌,这两日虽仍旧提心吊胆,但对于遮掩一事却不大在意了,由是惯常带着的白口罩业已早早摘下来,收在了医药箱中。这会子素面朝着白博喜,衣袂翩飞,猛然望去,仿佛高山上开出的雪莲花,圣洁而清滟。
白博喜欲要问的话不觉都卡在了嗓子眼里,直盯着她额上的红痣大张着嘴,半天才猛地一回神道:“你不是那个……那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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