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她平日里虽时时以口罩遮面,但面对着佳颖和姜许,却都以真面目示人。况且今日她生病,一直卧在营帐中不曾出去,就更没有必要用口罩做掩护了。此刻让容绍唐撞见了真面目,心下又恼又怕,兼之她尚有风寒在身,两下里一惊,登时眩晕着就往后头倒去。
容绍唐眼明手快,瞧她情形不对,慌忙越前一步,探手就勾住她的腰身,才不至于她摔到地上去。只是宛春这一场昏迷来的太突然,不单容绍唐慌了手脚,就是姜许也吓了一跳,赶紧叫佳颖拿医药箱来,又指使容绍唐将宛春抱到简易的床上去。
容绍唐小心将宛春放在由褥子铺就的床上,看姜许前后忙活着,不由追着他问:“不是说染了风寒吗?怎地会晕倒呢?”
姜许一面使佳颖烧水,一面取出药道:“风寒之症可大可皆因个人体质而异。邓医生身体偏弱,体质偏寒,是以风寒也比寻常人重些。她又才吃过药,那药的副作用本就让人易困易倦,所以我才叫佳颖去寻一匹马来给邓医生。”
他一口一句邓医生,不免又使容绍唐回忆起方才的惊艳一瞥。他以往只觉得这位邓医生与宛春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再不料二人连面容都如此相似,除却这一头短发和额上的红痣,哪怕有人说她和宛春是双生的姐妹,他也会信的。
世间真有如此蹊跷之事吗?
容绍唐将信将疑,便问姜许:“邓医生是何时到医院的?老家是哪里人?”
姜许因不知他身份,起先还当他与宛春是旧识,这会子闻说,倒又不像是旧识,就道:“邓医生来我们医院时间不长,左不过半年的功夫,老家听说是在徐州。”
这倒与那邓宛儿说的话相同,容绍唐沉吟望着她昏睡的面容,想了一想,便向姜许仔细叮嘱几句道:“好生照料她,不必急于启程,稍后我会叫人来带你们。”
说罢,一掀帘子大跨步的就往外走。
姜许让他说的一愣,直等到佳颖烧水回来,才拉过佳颖小心问她:“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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