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颖便含羞带怯的念出一个名字来:“容绍唐,容家的那位六少爷。以前我只在传闻里听说过他,只道他是年纪轻轻就已统领了容家三军,印象里还当他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却不想今日一见,竟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公子哥儿――不,他比寻常公子哥还要贵气,让人看一眼就再忘不掉他。人说容家子弟多芝兰,果然名不虚传呀。”她说着,越发动起小女儿情怀,抬肘轻轻一捣宛春道,“你没有见到他,真是你的遗憾。”
宛春强自笑了一笑,她见过容绍唐那么多回,倒不知在旁人的眼中竟可以用文质彬彬来形容他。其实他那个人也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内里不知有多坏呢。
她暗里腹诽两句,佳颖看她不愿意出去一望究竟,也就不再强求了她,兴致盎然的扭着头去翻日记本,将这一日的所见所闻尽皆记录下来。
眼看她安分下来,宛春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好歹是躲过了一场。就在二十军团和十一集团军会师的第二天,军队终于开始拔营往郑州去了。
因着宛春的可以遮掩,连日来她都未曾在军队中露过面容,且有姜许的默许,她越发的安静,专心在后头负责整理医药和器具。经过五六日的奔波,在一个傍晚,集团军终是顺利抵达了郑州。郑州北临黄河,西依嵩山,东南为广阔的黄淮平原,乃是中部地区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容绍唐把兵力布置在这里,也是因它交通发达,往北往南,进可攻退可守。
宛春从零星的得到的消息中拼凑出东北眼下的状况,据悉日本大量增援关东军,如今与东北军已经势如水火,更因为张景祖的疏忽大意和短见,错误做出不许张家军抵抗的命令,欲要通过言和来保住东北和张家私兵,却被日军一路乘胜追击攻到了盘山,接着占领了辽西重镇打虎山,竟把张家作为重点的左翼营沟全线击溃。这也就不难怪为何容绍唐急急要同二十军团汇合守住郑州了,万一日本军从东北一路攻下来,容家第一个失守的便是河南郑州。
得此结论以后,宛春心里对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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