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也只做没听见,收拾完头脸,看他还倚着门框站在那里,不觉站起身望着他:“怎么,你不下去喝喜酒吗?”
“喜酒?呵,我们之间有何喜可言?”
容绍唐蓦地出声冷笑,微挽起袖口,闲适地露出一节腕子道:“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桩婚姻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我们之间也不必伪装下去。从今往后,你就是容家的六少奶奶了,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只除了……”
“只除了不要打搅你。”
宛春不等他说完,就已接了一句。
容绍唐耸一耸肩,颔首:“四小姐聪慧!”
宛春浅笑:“聪慧暂且不提,不过,如今我已不是四小姐,你该称呼我六少奶奶才是。还有,我并没有要打搅你的心思,我只盼你也别来打搅我,咱们两个大可以各过各的。”
这个主意诚然也是容绍唐心中所想,但经由宛春之口说出来,容绍唐却不免生出被人嫌弃之感。他蹙眉望一望宛春,看她朱颜不改,仍是淡然不惊的模样,仿佛这一桩婚姻的发展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不由得心内一燥,沉着面孔道:“最好是如此。”
宛春杏目横波,轻起涟漪的回望着他:“那么,就请六少爷别处睡去吧,我要歇息了。”
“你!”
这个逐客令下得突然又令人猝不及防,容绍唐张口结舌,眼睁睁看着宛春关上了卧室的门,将自己隔离在外头。他再受不了这郁闷之气,一甩衣袖,人也就从楼上走下来。
楼房外头容绍宋正领着那些膏粱子弟想来听听新房动静,冷不丁瞧他六哥出来,唬得神飞魄散,正要跟着大家伙一起躲开,不想却被容绍唐冷声叫住:“老七,你站住,陪我出去喝两杯酒。”
容绍宋叫苦不迭,只恨自己跑得慢,无奈不甘不愿地转过身跟着容绍唐去前头大厅喝喜酒。
秀儿和李桧原本都跟在宛春身后,直待他们上楼,二人才在楼下的客房里各寻一屋歇下。秀儿伺候宛春这么多年,两人甚少有分隔开的时候,这会子宛春嫁了人,她自然就不能贴身的照顾她,未免有些担心,故此睡得也不甚踏实。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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