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嫌热,曼之的胳膊不期然就伸到了被子外头来。
伯醇错眼瞧见,立在她‘床’头思虑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掀开她被子一角,轻轻将她胳膊放回去,又瞅着‘床’尾放置了一把团扇,遂伸手取来,就站在那儿替曼之打了一回扇,瞧她不再那么热了,方回到美人榻上睡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季元的酒就醒了,老实说他昨日喝的并不算多,只是愁绪上头,冲昏了头脑罢了。这会子醒来,多少记得些昨晚的旧事,再一想自己嘴快说出去的那些话,恨得连‘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李桧把他送回来之后,正怕他宿醉的时候再闹腾出什么事来,故此就在他‘床’头边趴伏着守了一夜,冷不丁听得啪啪两声响,倒是一惊,忙就睁着一双睡眼抬起头急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季元叹气道:“我要死了。”
这下子可把李桧吓得不成个,忙不迭的拖着两只僵掉的‘腿’,硬从地上爬起来道:“三爷哪里不舒服,好好地说什么死不死的?”
季元哭丧着脸面对他:“我昨天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今儿太太和大哥都不会放过我的,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哎呦喂,你还知道你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呀?李桧提起昨晚的事后脑‘门’都直冒冷汗,你说他们家三爷这张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那些个事,是他这个做人小叔子的该多嘴的么,你瞧瞧人家四小姐,年纪那样的小尚且知道管住嘴,反是这年纪大的浑没个头脑。
他便也跟着季元叹气:“唉,我的爷哎,甭说你了,我也几乎要吓死过去。你没看昨儿大少爷的那张脸,进‘门’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要捂住你的嘴呢,这不还没给你架出‘门’,就把你丢给我了。依我看哪,三爷你还是趁早去给大少爷陪个不是罢。若是可以,大少‘奶’‘奶’那里你也得去请罪一回。”
“唉……”季元痛苦的抱一抱头,他这都遭的什么罪,自己的事情还没个头绪,又把大哥那里给捅出个大篓子来。宿醉后人的脑袋还是‘蒙’‘蒙’得疼,他瞅了一眼墙角立着的自鸣钟,已是六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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