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仲清笑出声,挽住余氏和宛春,自去带她们吃早饭去了。
谭汝霖也不闲着,唤来侯升和东子,吩咐他两个去备车,又道:“你两个仔细着些,买两张票来,不要漏了风声,只当是寻常人家从旧京到上海走亲戚来的,如今坐火车回去。”
侯升和东子嘴里答应着,忙都去准备了。
宛春起得早,肚子里并不大饿,稍吃了一碗燕麦粥,就推开碗不吃了,怕吃太多坐车晃荡得胃里不舒服。余氏倒是多用了一些早饭,瞅宛春无事,便道:“去同你二姐姐说会子话吧,这一去没有数月是来不了的,你二姐姐一人在这里无姐妹傍身,只怕也有好多话想同你说呢。”
“是。”宛春便站起身,去客厅找仲清。
俊伟早起哭闹,奶娘喂过奶,正抱他在客厅里玩耍,仲清伸了一只手给孩子握着,斜侧过身不知同奶娘说些什么。宛春站到她身后听了两句,仲清直觉回头,瞧见她便一笑道:“妹妹吃过饭了?”
宛春点点头,随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也伸了手摸摸俊伟的小手:“吃过了,妈妈说这一回去要数月才能再来,想着二姐姐一人在这里,总归是孤单了些,要我多陪陪二姐姐呢。”
“天下间唯有父母才对儿女这般尽心呢。”
仲清感慨直言,让奶娘抱了俊伟到别处玩耍,自个儿转过身向着宛春道:“自我嫁到上海,已有三年不曾回旧京了。往日里宾客盈门倒不觉得什么,只恨逢年过节,才知思乡苦。想想几乎要后悔嫁到这样远的地方来,如果当初就嫁在了旧京,每日里有妹妹作伴,日子不知得多舒服呢。”
她是当真舍不得母亲和妹妹,宛春又何尝舍得这个姐姐?虽非嫡亲,到底她占着李家四小姐的身子和名分,得了仲清诸多照拂,心里不是不温暖的。耳听得仲清言语中有凄凉之意,直觉不祥,忙岔开话道:“头两年姐姐初嫁,里外要打点的地方太多,不能回家也在情理之中。这二年又生了俊伟,只怕又得几年功夫走不开,要我说,待得俊伟大一些,不需多,三四岁上姐姐就可以带他出门走动了。来时三哥还念叨,要见一见外甥呢。”
“时间真是快,季元都是做舅舅的人了。三四岁,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罢。”
她比季元大四岁,少时深恶季元淘气,姐弟两个没少闹矛盾。年纪大了,倒是亲睦许多,不过印象中总还是那个淘气的小子模样。
“可不是么,那一回你写家书来,说是生了俊伟,家下人都来给我们贺喜呢。萍绿还打趣三哥来着。说等了他娶三嫂再好生贺尚一贺。”
“那倒也是这两年的事,季元如今也该要娶媳妇了。”寻常离得远,仲清虽惦记兄弟姊妹,倒未曾往这些方面想过,如今提及,倒又好奇起来,“竟不知季元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
宛春想起晁慕言的那桩事。思忖她不愿意同季元往来。那么自己总不好胡说乱人清白的,就道:“三哥往来的女朋友那么多,谁知他心仪哪一个呢。不过他或者是喜欢端庄典雅的女孩子吧。说来倒不怕姐姐笑话,初时见着芳菲姐姐,我还曾想若要三哥在,两人倒也登对得很。”
芳菲可不就是如同慕言一般端庄静雅?
仲清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