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练功场。
丁敏君一身粉色劲衣,瓜子脸,双眉修长,站在弟子之首进行汇报。
“这五年来,峨眉左近,摄于师父的威名,挂靠在我们峨眉派门下的生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最近有不少传言,说师父上次被邪道高手埋伏受了重伤,已然不能出手。
离门派较远的几个师叔、师伯已经数次来信,若是师父再不出关,生意就要撑不住。”
灭绝点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怒意。
峨眉派传承百年,自然也有不少弟子出师,去山下办一些武馆、镖局做生意之类。而如今元兵势大,将人分为五等,汉人最低。
元廷还规定不许集会、聚集,禁止私藏兵器。大人被南人打死需要偿命,而大人因争或乘醉打死南人只需断罚出征,并全征烧埋银。
如此一来,汉人想做生意,没有靠山就根本不可能。
但元廷有一点对豪强士绅来说就相当不错,那就是他们不管事。大部分府或者路的老大很自律,每天只做四件事:吃喝玩乐。
收税?全部交给那些士绅手下,告诉他们今年要收多少税,然后就不再管。士绅怎么向百姓收税,收多少都是自己的事。
所谓侠以武犯禁,灭绝直接去那川府几个士绅的卧室里,和他们心平气和地谈了几次话,峨眉的生意便做得无往而不利。
但她闭关五年,还是让外面充满猜忌。五年,太长了,对有些人来说可能已经经历了一次巅峰和低谷。
“把那些挑衅我峨眉的门派、帮派、山寨、势力全部列个名单给我,我峨眉派向来以理服人,正好我闭关五年,身子骨都有点生锈,去和他们好好谈谈。”
“是!”丁敏君大喜。
这些年在外行走,没有师父的照看,她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势弱。甚至和某些寨主对话的时候,他们一直说一些恶心的笑话,还用眯眯的眼睛看自己。
要不是自己没有信心,她可能当场就拔剑告诉他们为什么花儿那么红。
一群臭男人!
还是小师妹水灵,香喷喷的,抱着都不想撒手。
“抱犊寨,明教成都路分舵.....”片刻间丁敏君就将早已经记在小本本上面的几个势力报了出来,显然这些名字已经烂熟于心。
灭绝微微颔首:“静玄,帮我收拾行李,午时过后,我下山一趟。”
“是。”
丁敏君眼睛一亮:“师父,我陪你去,这几个地方我熟。”
她要好好看着那些这几年耀武扬威的人跪在地下,求她,哀求她,让她饶命!
灭绝暼了她一眼:“你在山上好好练功,我带止若一人就够了。”
“可是...”迎上师父澹漠的眼神,丁敏君连忙低头。
午后,练功场,看着师傅和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小师妹的背影,丁敏君拳头捏紧,甚至隐隐发白。
为什么!自己的家世、努力、武功、相貌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前有纪晓芙,现在又有周止若,师父为什么就看不上自己?
这五年来,她矜矜业业,每天都在为峨眉派四处奔波,现在换来的就是师父的漠视?
丁敏君是越想越气,就连去厕所蹲下还在想这事情。
若是以后师父想要立小师妹为下代掌门,自己一定要大庭广众之下击败她,让她颜面扫地!
“嗯?”丁敏君低下头,才发现两只脚已经湿透,原来是气得尿都分叉。
这……
犹豫了一会,丁敏君还是毅然决然出门。
“咦,丁师姐,你鞋子怎么湿了?”一出门就有师妹好奇问道。
丁敏君默不作声。
“呀,丁师姐,你是不是尿鞋子上了!”又有一个师妹大声惊讶道。
丁敏君:???
不会说话就闭嘴!
......
雨过天晴,一望无际的白云弥漫在山腰。
风起云涌,远远望去,酷似无涯大海,有时微波起伏,有时风平浪静,有时却似薄纱罩面。
群峰时隐时现。
两人从山上走下,似乎是从天上一步步踏到人间。止若跟着师父后面,顺着台阶缓缓往下,后面还背着一把和她差不高的剑:倚天剑。
肩膀上的小黄猫呼呼大睡。
少女负重不小。
这把剑虽然已经截断,但材质天下第一,找一个神匠将它融化也能重新打一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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