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渐安目瞪口呆地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不远处,睡眼惺忪的姜沐宁半眯着眼,嘴里嘟囔着“热啊、困啊”,东晃西倒地脱了外套、毛衣,然后是厚厚的牛仔裤和嫩粉色的棉毛裤,然后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钻进了被子里,安然躺下了。
喝了酒,有些人是会觉得热,房间里的空调似乎也真的高了一些,赵渐安自己也觉得浑身开始发热,他忍不住使劲地咽了咽口水,瞪着闭了眼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床上的姜沐宁好一会儿没有动。
这丫头,是真的喝糊涂了吧?她难道以为是在她自己的房间吗?
赵渐安拿着湿热的毛巾,咬着牙,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恶狠狠地脱了自己的鞋子爬上床,把毛巾往姜沐宁脸上一盖,重重地擦拭起来。
“嗯……”姜沐宁闭着眼皱了皱眉,伸手不耐烦地胡乱拍了下,“走开!我要睡觉!”
赵渐安手上的毛巾差点被拍掉了,皱着眉,抓住了姜沐宁的手:“喝醉了还这么不安分。”说完,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擦干净姜沐宁的手脸,凝神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爬下床。
等到赵渐安从浴室里出来,脚步又是一顿。
或许是太热,大床上,原本盖在姜沐宁下巴的被子,已经被扯到了腰上,露出了小半个身体,虽然还有一套棉毛衫遮掩,赵渐安还是觉得心底仿佛有滚烫的热流淌过,焦灼着他心,开始剧烈挣扎。
这丫头,今晚是打算考验他吗?如果人是清醒的,他早就上前就地正法了,可如今,床上的人可是已经喝多了睡迷糊了……
“学长?”
赵渐安正在心里做剧烈的自我交涉,原本睡得安稳的姜沐宁突然便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望了他一眼,嘟囔着:“学长,很晚了吗?你怎么还不睡?”
赵渐安几乎是哭笑不得地瞪了姜沐宁一眼,看着偌大的房间里,唯一一张极宽敞的大床,真心觉得自己无意间拿了大床房的房间绝对是在自掘坟墓。他摇了摇头,咬了咬牙,毅然转身又进了浴室。
等赵渐安冷静下来,故意拖延着时间,在浴室里洗漱完,再迟疑地走出来,姜沐宁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赵渐安坐在床沿好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地钻了进去。
姜沐宁几乎是睡在了大床的正中,赵渐安缩手缩脚地地窝在床沿一侧不敢动,可身旁人近在咫尺的浅浅吐息,仿佛就吹拂在他的脸上、心间,就算一动不动,他还是觉得太过刺激了。
原来,只要是姜沐宁,一个吐息便能撩拨他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啊……
赵渐安重重地叹息了声,仿佛是自暴自弃般毅然转过身,就着黑暗中极暗淡的光线,专注而灼热地仔细端详着姜沐宁的五官,纯粹的视线仿佛也不过了,赵渐安忍不住地伸出手,沿着黑暗中模模糊糊的感觉,把手轻覆在姜沐宁的脸上,轻轻摩挲。
静谧中的触觉比平时更加敏感,指腹之下那柔嫩的肌肤仿佛会穿透自己的皮肤渗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嗯……”
赵渐安正有些沉醉,便听姜沐宁轻咛了一声,闭着眼皱着眉挪了挪脑袋,他几乎立时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动弹,直到姜沐宁仿佛又睡过去,他才又略微动了动,可姜沐宁马上就是一个翻身,吓得赵渐安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回枕头边。姜沐宁的一丝微凉的发丝便在他的手边,他忍不住用食指慢慢摩挲拇指,指尖的肌肤既滚烫又□,直痒到了他的心里,他不敢再妄动,就怕自己浅尝不止,于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赵渐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觉得迷迷糊糊之间怀里似乎多了个热乎乎的东西,绵软温热,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把那一抹温热紧紧地拘在自己的身前。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怀里的到底是什么,一个激灵,他立刻清醒了过来,猛地睁开眼,浑身僵直着一动不动,可心跳声却越来越大。
可惜,他的心里挣扎尚未理出头绪,便感到怀里的人儿一动,一手搁在自己胸前,一脚微微曲起,顶在了自己正待蠢蠢欲动的身前,身子甚至还往自己怀里贴得更近了……
赵渐安既苦又甜,既舍不得把人推开,又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人给推开了,挣扎来挣扎去,都抵不上姜沐宁小小一个动作,几乎让他忍不住想立刻缴械投降了。他一咬牙,几乎忿忿不平地伸手轻捏着姜沐宁的脸颊,边轻声叫唤。
“沐宁?沐宁?……姜沐宁!”
姜沐宁正睡得熟,耳边悉悉索索地便传来很熟悉的声音,她被吵得不耐烦了,迷迷糊糊又满心不耐地微微睁眼,嘟着嘴嘟囔:“别吵!我还要睡!”她正准备翻个身继续入眠,那声音仍旧不放过她,抱着她执意问道:“沐宁,我是谁?”
姜沐宁的心里更加恼怒,原本的酒意睡到半夜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如今被赵渐安一闹,脑中又清醒了几分:“赵渐安,大半夜的干嘛扰人清梦!”她的话音一落,四周霎时安静下来,她心里一松,紧紧闭眼要找回刚才好眠的感觉,下一秒便觉得唇上一重,滚烫而急躁的唇舌一探而入,带着难以压抑、汹涌而来的强烈情潮,瞬间把她淹没了……
仅剩的遮体的衣衫离开身体时,带来了一刹那的凉意,那一刻,姜沐宁的神智其实有清明过一会儿的,可随即覆上来的灼热触感马上又让她陷入了心慌慌意乱乱地境界中,所有的反抗,在触及滚烫却又异样的肌肤触感后,犹犹豫豫地消散了,那种既慌乱又甜蜜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沉溺,脑中的所有理智瞬间离体而去。
直到喘息之间,一股强烈的、难以抵挡的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她的全身,她尖叫着拍打重重地坚定地覆在自己身上的身躯,心里这才掠过一丝后悔。
呜呜呜,早知道这么痛,她就敢坚决抵挡男色的!古人云,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果然是割肉般的痛啊!
冬日清晨的阳光来得更晚些,等到一丝亮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悄悄撒入时,床上交颈而眠的人儿还睡得正熟,毕竟忙碌了大半夜,消耗了前所未有的能量,自然需要好好补眠的。
可姜沐宁也没有醒得太晚,一身异常的酸痛,还有身上黏糊糊的感觉,都让她睡得有些难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触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抓过来一看,竟然已经九点了。她一怔,随即便红了脸,瞪着一旁第一次看到的睡颜,犹豫着伸手想拉开搭在自己腰上了手,谁知她的手才触到赵渐安的手臂,他眼都没睁,一下子便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嘴角微微勾起,慢慢地睁开眼。
“早。”
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平时少见的慵懒魅力,瞬间让姜沐宁脸上的温度从七十度刷刷刷地冒到了一百度。
“你、快放手……”姜沐宁露出被子外的肌肤几乎都染上了浓重的红晕,赵渐安眼里的温度更加灼热,心里忍不住猜想着,掩藏在被子里的肌肤是不是也是这般嫣然模样?
不过是这么一想,他便感觉自己又有些迫不及待了。昨晚乌漆墨黑,虽然触感仿佛更加敏锐,可那般**滋味就少了视觉的享受了。
姜沐宁几乎是和赵渐安的肌肤寸寸相连,他身上的异动自然直接传达到了她的身上,她心里乱跳,只能略微挣了挣,可怜兮兮地说道:“学长,我……我还痛着呢……”
赵渐安看着姜沐宁娇颜的容颜,听着她轻声柔语的哀求,只觉得心底的火气没退反升了,直接开始沸腾。他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智,勉强把人从自己的怀里推开,幽幽地叹息:“快点起床吧,免得我后悔。”
姜沐宁抓着被子,转头看了看被随意地丢在床边地板上的衣服,红着脸垂着脑袋,飞快地从床沿遮遮掩掩地溜下床,一把抱起地上的衣服,遮挡在自己身前,以极快的速度闪进了浴室里。
赵渐安目光灼灼地看着姜沐宁进了浴室,双手撑在脑后,勾着唇角睁着眼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心里却是在回味昨晚的美妙滋味,只后悔自己下手太慢,以至于蹉跎了个把月。
好吧,以后慢慢补回来!
因为并不是周末,赵渐安其实还需要回公司,两个人半扭捏地洗漱完,便下楼了。本来以赵渐安的意思,是叫早餐到房间里,可姜沐宁环顾了一下极度暧昧的大床和极度凌乱的被窝,马上红着脸投了反对票。
两个人在酒店不远处简单吃了点早餐,赵渐安便先开车送姜沐宁回去。
“你今天先回家休息吧。”
姜沐宁一怔,瞬间被“休息”俩字击中,又开始脸红心跳加快,简直不敢直视赵渐安的视线啊!等到赵渐安在她的坚持下,依依不舍地把她在小区门口放下,她飞快地跑回去,三两下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拖着往火车站跑。
等到她买到最近一班火车的站票,这才觉得有那么一丝后悔。或许是因为半羞半恼吧,便这么闷声不响地独自离开,还是没有座位的站票……
姜沐宁还没到家,赵渐安便发来了短信。
“中午吃什么?还痛不痛?要不要我去药店买药膏?”
姜沐宁站在微微晃动的火车上,红着脸,忿忿地删掉了这条短信。她这才也算不告而别,等到跳下火车,她还是斟酌着决定投案自首。
这样,总比被赵渐安发现后,再被迫承认好。
“学长,我回家了,S市,刚下火车。明年见。”发完,又给老妈打了电话,便飞快地关了机。
大年二十九上午,姜沐宁帮着父母一起从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回家,远远地便看到自家楼道门口站着一个人,正低着头仿佛是在按手机。
那个身形极为眼熟,害得她老远便开始打量,皱着眉想了想,突然心里一跳,脚步一顿,立时睁大了眼站在了原地。
“沐宁,怎么了?”姜岳疑惑地看着一脸僵硬地女儿,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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