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道而来正是为此,无需贤弟提醒。你我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返回咸州,免得夜长梦多,毕竟那个耶律大石还盯着萧斡里剌不放呢!”
正如李弘所言,李石离开咸州的这些时日,耶律大石不顾身体,整天泡在天牢之中与刺客萧斡里剌促膝长谈,只求得知更多关于西夏军国的情况。
“谗毁案牵连甚广,其中不免有一些案情查据不实,冤假错案更是在所难免。令尊官职虽是南院督军,实则是奸相耶律乙辛的府兵详稳,虽不涉谗毁案情,却在十族之列,死得确是有些冤枉。”
大石此言似乎戳中了萧斡里剌的软肋,眼前的这个黑壮汉竟潸然泪下:“父亲一相慈爱,对我尤其如此,我自幼多病,为保安泰,父亲才忍痛将我送至天龙寺出家。四时八节,父亲都会亲自带着母亲和妹妹来探望于我。谗毁案发后,父亲被天祚帝砍了头颅,母亲流放可敦城为奴,不久便郁郁而终,一个和美的家由此支离破碎,只留下我和妹妹苟活在这世上,你说,我怎能不代父母照顾好我这个妹妹。”
大石也是丧父丧母的孤儿,如亲人一般的周伯也离开了人世,听了萧斡里剌的一番话,心中不免酸楚起来:“国法无情、君命难为,你自是官宦子弟,怎会不懂得这些道理?做出弑君悖国的荒唐之举!”
“呵呵!”萧斡里剌冷笑一声道:“如若是个明君主政,我和妹妹死又何妨?可你是否想过,这个历经近二百年、传袭九代帝王的庞大国家,真如绢帛上所言的那样君臣一心、德怀天下吗?若不是对这个匪夷所思的皇权绝望,我怎会将妹妹的性命托付于外邦?怎会甘心被外臣所摆布?”
“你此言何意?李至忠对你说过什么吗?”
可任凭大石如何追问,此后的萧斡里剌却只是缄口不言了。
大石无奈,只得退出牢房返回驿馆,一路上万千愁绪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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