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饮香讲她今天发生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地讲给鹿呦呦听。
鹿呦呦默默听着，只是板着脸，不发一言。
宴饮香完全不在乎女儿到底会不会有回应，她似乎只是把鹿呦呦当成了一个倾诉对象。
宴饮香用哄小孩的语调说话。
“所以你在学校要好好听话，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女人又期待地双手合十：“真期盼明天的庆会啊。”
她说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期盼的光。
鹿呦呦始终沉默着，她无从说起，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过了很久之后，宴饮香也不说话了，然后手机屏幕的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
“……”
“……”
最后，鹿呦呦又喊了一声。
“妈妈。”
她要把家里的事情先解决好，然后才能跟林惊渝在一起。
“什么？”女人悄悄竖起耳朵。
鹿呦呦道：“我好像要恋爱了。如果我真的谈了，你会骂我吗？”
“是谁啊。”
“……”
鹿呦呦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想应该如何介绍。
过了会，鹿呦呦就开口了。
“是一个大一学弟。”
“六年前我和他见过的，于是那一面就记了六年。我是真的很想他。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也很喜欢他，所以我想和他试一试。不管能不能走到最后。”
宴饮香：“……”
捕捉到了关键词，然后就掐着手指往前推。
大一，六年……
大一的男孩子六年前念初一，鹿呦呦她现在初三，六年前读三年级。
所以。
以前是初中生骗小学生，现在是大学生骗初中生。
这可是犯法的啊。
宴饮香没听鹿呦呦细讲就是满脸的忧愁。
这事很刑。
女人低着头掐着手指算清这笔糊涂账之后，然后又一脸纠结地抬起头来，看着鹿呦呦经过了几番犹豫，最后开口说了：“呦呦，要不然咱们换一个？”
鹿呦呦：“……”
为什么？
宴饮香：“我知道你这个年纪情窦初开很正常……但是这个年龄差距……我还是觉得你是被那个大一的男孩子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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