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身体一僵,尽管已经在大曜这么久,她还是不太习惯与陌生的男人有过近的接触。
吕泓来的时候抱了两坛酒,这时便让人换了器皿,用小杯细细品酌。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男子轮着进来摆了几道据说是特色的小菜。
吕泓突然不着边际的说道:“艾公第一次入京,选的日子极好。”
艾飞鸾抬眼,知道吕泓后面还有话说。
但吕泓却哈哈一笑,又满了一杯酒道:“这时节虽然已经有些寒凉,却是京中最清闲舒适的时间,没有繁重的伙计,也不是最冷的时候。”
艾飞鸾点头道:“殿下说的是,在下字出生便在岭南,这一次才算是见识了京中的繁华富贵。”
吕泓别有深意道:“繁华富贵谁人不爱,用些手段也是情理之中。”
艾飞鸾摸不清吕泓这话的态度,便不答话,取了筷子夹几样可口小吃来吃。
吕泓也吃菜,放佛刚才那句话只是有感而发。
艾飞鸾将桌上的小菜挨个尝了一遍,放下筷子看着吕泓道:“今日承殿下美意,只是殿下这个时候唤在下相陪,应该不止是喝点酒而已吧。”
在吕泓这里耗了一个上午,无奈对方虽然也出言试探,却久久不再接续话题,想来这位二皇女也是小心谨慎之人。
吕泓没想到之前一直严丝合缝无论怎么试探都没有一点破绽的艾飞鸾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眼神一凛,旋即坐直了身子道:“艾公以为本王还有何事?”
艾飞鸾笑道:“我此番上京,身边不过几个随从,况我艾家偏居岭南,便是有事,也轮不到我头上。”
吕泓皱眉道:“艾公怎能这样说,先不说艾家手握着岭南一地的经济命脉,只是艾公如今身在盛京,又如何躲得开是非?”
艾飞鸾听吕泓话中有话,便道:“在下不过说说罢了。盛京天子脚下,有什么是非也越不过一个理字去。”
吕泓摇头道:“艾公此言差矣,据本王所知,艾公并无嫡系姐妹,只有一个尚未入学开蒙的甥女和一个正蹒跚学步的女儿,不知道是也不是?”
艾飞鸾一转念就明白了吕泓的意思,故作惊骇,脸色转白道:“那又如何?难不成……”
吕泓点头道:“艾公年纪轻轻便能稳坐家主之位,果然不必本王多说,”吕泓一顿接道:“当年永定公位极人臣,却主动放弃兵权空带着一个徒有其名实则已经被掏空了的艾家远避朝堂,可永定公到底是开国元勋,在岭南百年经营,又创出了如今的家业,虽无兵权,却掌握着整个南方地区军队的供给,整个南方啊——”
“母皇身体不济也许力不从心,但是皇姐若得了势,第一个就不会让艾公有命回到岭南。”吕泓道。
艾飞鸾皱眉,知道吕泓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说的话也基本上符合事实。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成宣帝明知有人在她的饮食中动手脚,明知道三个皇女彼此争斗不休,却不但不干涉,还将吕汉千里迢迢从封地召入京中,究竟是为了什么,如今看来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是成宣帝只怕是有心将皇位传给一个“有作为”的女儿,而是不是有作为,成宣帝的评判标准便是能否在夺嫡之争中胜出,能否狠得下心对付令如今大曜的各项改革都难有进境的门阀世族……
连吕泓都知道艾家嫡系只有两个稚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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