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出来,已经不是委屈,而是许许多多的后悔。
有那样一个人,巧笑嫣兮,却能字字句句都点透她的心。
曾经盛京中人人追捧的才子,金尊玉贵的权臣世家嫡长公子,在醉梦轩那样的地方生活八年,身心的痛能说与谁听?可那个人却决绝的逼着自己生生在那样的地方活了八年,笑着活着。
她给了他希望,却也亲手击碎那最后的梦想,那日寒初离开,留下一个冰凉的床铺,那凉意,从后背一直透进胸口。
飞鸾努力的往和允的怀里钻了钻,却在下一刻弹了出来,似被那其中的热量烫了一般。
和允略略吃惊的看着飞鸾,却见飞鸾的嘴角掠出一丝苦笑。
她――竟然在和允的怀里想着另一个男人,她为寒初生了孩子,却只给了和允遍体鳞伤……
飞鸾看了一眼和允,在看看插了满地的蜡烛在风中可笑的杵着,烛火随风飘摇,已经灭了几根。
转身想走,就算得知了自己的心意,就算试图跟随这个世界的规则,她还是没有办法坦然面对,被她伤害的那么彻底的和允,为了自私的欲望,腆着脸对他说“长长久久”。
左手猛地被一只手抓住,巨大的力气不容抗拒,飞鸾重新回到刚才那个烫的几乎将她灼伤的胸膛。
和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记忆中的艾飞鸾,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宁可一个人将眼泪生生咽下去。”
艾飞鸾轻震,抬起头看向和允。
是啊,不逃避。在任何困境中保持冷静是一个特种战士所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冷静的分析对手,也分析自己,寻找最佳的突破口,思考可能出现的问题,逐一击破。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逃避的人,逃避,也无法让她在那样一个特殊的行业里生存超过六年的时间。
可是……
“你在想他?”和允的声音已经淡淡的,无喜无悲,放佛这只是飞鸾与寒初之间的事,与他无关。
飞鸾飞快的看了和允一眼,然后好像犯了大错那样低下头去。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和允道,“人都道否极泰来,他过了那般辛苦的八年,接下来的日子,总不会更难了。”
明明已经咽下哽咽的飞鸾,听见这样的话,突然就重新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飞鸾字头吞音字尾模糊,一边抽泣一边道歉。
对不起,我还爱他,就算当我意识到我是那么爱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就算为了他生下宁熙的时候在鬼门关上走了一个来回,就算如今已是求而不得,可是和那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却放佛刻在心里,随便回忆都清晰的好像发生在昨天。
和允,我爱你,可我也爱他,是不是,这样的爱不叫爱,可是当你露出难过,当他远远离开,我的心却那么痛。
感情来得毫无道理,走的时候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和允抬手,为飞鸾抹去挂在眼角的泪,原来,手掌家族大权以后,她仍然活的这样辛苦。
“他是宁熙的爹爹,哪个男人能放得下自己的孩儿呢。”和允低声劝。
飞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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