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说过最喜欢听的一首童谣,那时候他们都那么小,飞鸾起初还叫他做天哥哥来着,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像普通人家的妻主与侍人了呢?
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是绿儿端了粥过来,天禄轻拍几乎就要这样睡过去的飞鸾道:“主子,咱们吃点粥再睡吧,趁着热呢。”
飞鸾点了点头,由着天禄松开自己去入门的地方拿粥,绿儿并没有进来,天禄是来回跑了两趟才将碗筷也备齐了。
天禄轻笑,盛了一碗推到飞鸾眼前,其实熬一锅粥那里能这么快,他日日盼着飞鸾来,便日日叫小厨房烧好备着,从他禁足被放出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倒了多少锅香粥,如今总算是盼着飞鸾来喝几口,天禄只觉得这些都值了。
飞鸾三两口的解决掉一碗,天禄①38看書网,立即就为她添上一碗,飞鸾看他道:“你怎么不吃?”
天禄点头道:“吃,我也吃。”自己盛了粥,眼睛却还是看着飞鸾,这么想来似乎也没有隔多久,可是怎么就觉得好像和飞鸾几年不见,如今看着,怎么都觉得好。
飞鸾三两口的解决掉一碗,天禄①38看書网,立即就为她添上一碗,飞鸾看他道:“你怎么不吃?”
天禄点头道:“吃,我也吃。”自己盛了粥,眼睛却还是看着飞鸾,这么想来似乎也没有隔多久,可是怎么就觉得好像和飞鸾几年不见,如今看着,怎么都觉得好。
天禄的眼泪又有些忍不住,他听姐姐说起前几日常侍已经送了备选嫡夫的画像到主子手上,不过是主子一直拖着,原本他总想着自己将来无论如何也要做常侍的,可是姐姐却一句话将他点醒过来――齐家到底是奴才的出身,艾府的常侍,就算不是高门大户,也不能是身在贱籍的。
他不敢想将来嫡夫入门,自己该何去何从,不过一个来月主子没来,他就觉得难以忍受,可是主子身边男人总会越来越多,嫡夫每月十日伴主,直到生下女儿;常侍则是逢三逢九要召幸的,这都是传下来的规矩,一个月三十日,这便去了十六天,若再算是两位平侍月初月末的时间,主子又有多长时候能分在他房中,更别说事忙起来直接歇在外院和书房了。
眼见着飞鸾又将尽了一碗,天禄忙眨眼睛将泪咽回去,起身再添,还笑着道:“主子以往就爱这个,饿的时候能吃四大碗呢。”
飞鸾点头道:“再吃一碗得了,你也用一些,天色不早,我坐坐就走。”
天禄手上一顿,强忍着发颤的声音道:“主子不在这儿歇么?”
飞鸾道:“这些日子太累了。”
天禄立即明白了飞鸾的意思,将盛好粥的碗放在飞鸾眼前,绕到飞鸾身后轻轻推拿道:“主子一直说天儿的床最软,若累了,在素菲阁里歇着也是一样的,天儿便在旁边替主子推拿着,总好过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
飞鸾见天禄眼神殷殷的,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心里有点怕,对天禄的感觉竟然一点也不是以往认为的那样,她才刚刚弄清楚自己对和允的心,怎么能这么快就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好感。最可怕的是,飞鸾总是觉得这身体对天禄非常依赖,穿来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身体的意志,好像之前的飞鸾并没有真的死掉,而是躲在身上的某个地方了。
天禄见飞鸾不再拒绝,喜上眉梢,叫绿儿撤了粥,端上热水来,浣了帕子替飞鸾净面净手,只是洗个脸就换了三次水,才又另取木盆倒了热水,请飞鸾坐在床边,跪下去替她洗脚。
飞鸾以往何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有些不自在,不过看天禄乐在其中的样子,也没有说什么,由着他一点点的洗干净,又是放松又是推拿。
不得不说,天禄对飞鸾的用心,她还没有在院子中的其他男人身上看到过。
待撤了水盆,飞鸾是真的想睡了,天禄抿了抿嘴,安排绿儿捧了一床被褥铺在床表的脚踏上笑道:“主子今夜好好睡一觉,有什么只管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