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暗赞文俢贤看人细致入微,若文俢贤对着她滔滔不绝的分析字画,这谈话可是无聊的紧,文俢贤看准这一点,一句话浅浅带过,皆大欢喜。
她自己也是个中高手,心里涌起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飞鸾淡笑,开门见山道:“不知道文执事此来所谓何事?”
文俢贤看定飞鸾,半晌突然跪地俯身道:“叶门文氏,愿为主上效犬马之劳,但求主上不弃。”
飞鸾一愣,没想到文俢贤今天突然上门竟然是为了这个。不过似乎也不算出乎意料,叶家受云氏恩惠,是叶家女人出让自家茶园客栈换的,起初云氏并没有将叶家放在眼里,本意是用这些小恩小惠拖垮叶家,将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若非文俢贤在其中周旋奔走,只怕叶家早已败亡,亏得叶家人还当云氏是恩人,以为有了云氏撑腰,拼了命的作践文俢贤。
另一方面,文俢贤自己是商盟执事,这时代的忠君思想十分严重,与文俢贤来说,真正的主上是艾家不是云氏,而如今艾家的家主之位是飞鸾坐着,那便是他要效忠的对象,更何况助飞鸾掌权,就是帮自己在家中提高地位,等到家里人觉得文俢贤才是叶家生存的希望,自然不会有人再去折磨他了吧。
飞鸾心念几转已经弄清文俢贤的境况,没有让他,坦然受了一礼。只看文俢贤称呼的变化就知道这男人早已经想了很多天,今天来,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文执事身在商盟,原是艾家人,怎么突然说效忠的话?”飞鸾笑着道,不过是一句试探。
文俢贤仰头看她,半晌才不卑不亢道:“主上说的是,叶家原是艾府的执事,今日属下说的,不是叶家效忠艾府,是属下求主上不弃。”
“为什么?”飞鸾进一步问。
文俢贤不抬头,也不叩首,只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道:“若属下对主上说忠诚,主上必然嗤之以鼻,所以属下没有别的好解释。”
飞鸾暗叹,原因她都猜得到,彼此心照不宣罢了,这个文俢贤眼光奇准而且行事大胆,知道她目前看似一筹莫展,但手边的事却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即便如此,若与三大势力相较,飞鸾仍然还只能算是个傀儡,他却敢把赌注都压在她身上,不计成败是不可能的,所以飞鸾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好——有人肯在她身上下注,自然也就说明她的赢面不算低。
飞鸾俯身扶起文修贤道:“主上一说我不敢当,文执事有心,你我合力,总不会毫无建树。”她知道凭文修贤的眼光算计,根本不必自己再说什么大话。
文修贤抬眼看飞鸾,眼里没有名炎的紧张博澜的怯意,更没有天禄的细心担忧,可是飞鸾却要为这样的眼神暗叹,这样的一个男人,奈何生不逢时,嫁与那样的妻主,若非能力卓绝,怕早已经被欺凌至死了。
文修贤被飞鸾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移开眼道:“主上如今有何事需要属下的,请尽管吩咐。”
飞鸾笑道:“不急,总不能一来就要你出钱出力,如今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只管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过几日可能就有事需要你出面的,再知会你便是。”
文修贤躬身应是,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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