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这个,西南通县知府庶出子博澜。
自这些男人被放回来,她几乎没有招过谁,独独允许博澜日日来送一碗甜汤,初四更“幸”了他,虽然后来又去名炎那里宿了半宿,但名炎是云氏的人不敢轻动,也就只有拿博澜开刀了。
蹲下身体亲自将博澜脚上的铁链摘下来,又招手让人扶他回屋休息,艾飞鸾一扫众人才冷声道:“你们谁让博澜跪的,他那一身的伤,又是谁指使用的刑,谁动的手?”
小院里一片寂静,谁也不敢随便说话,飞鸾也不急,只是眼光始终冷厉着,她的任务中也曾有过刑讯,自己也被俘过,比心理优势,这些男人和她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片刻,那天禄终于忍不住道:“是我。”天禄说话的时候大方仰着头,眼里却尽是委屈,显是以前被宠坏了的,没想过飞鸾竟会将他与众人一并招到院子里来审。
“跪下!”飞鸾蓦地大声喝道,天禄是总管之子,平素仗着宠爱跋扈惯了的,却哪里被人这样呵斥过,腿一软当即跪倒在石子小路上,身体瑟瑟抖着。
艾飞鸾道:“你不是喜欢让人跪吗,那就自己也尝尝滋味,免得量刑不准。”
正说着,门口又是一阵响动,却原来是两个小厮请来了刑堂家法。
艾飞鸾转向早已经吓得无所适从的青岚凝珠,“动过手的都有谁?”
青岚凝珠见平素受宠的天禄都跪下了,忙不迭的叩头请罪,说自己只轻轻打了几下,他们身后的小厮更是怕的厉害,艾飞鸾心中冷笑,对那些家丁道:“这几个动了手的,一律杖三十,教他们认清楚谁才是主子!”
艾飞鸾举步进屋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板子扬起的风声和青岚凝珠二人挨打的惨呼,飞鸾心中一阵不自在,将这种简单暴力的方式用在身处弱势的男人身上一向是她所不屑的,可今日进门,看见和裕博澜脸上的肿痕,飞鸾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教训他们自爱尊重,社会的大环境摆在这里,她若软弱,必然有人会在这其中受到伤害。
疗伤的地方在博澜的西楼上,博澜和裕两人各占床榻一边,几个大夫分别围着两人把脉上药开方子。博澜的伤势明显更重一些,见到飞鸾进来,想起身行礼,身上却一丝力气也没有,动作一顿,几乎从榻上跌下来。
飞鸾见博澜小脸惨白,冷汗如浆,心里也是一痛,上次因为一句话没说清楚就让他担惊受怕着,想不到只隔了两天便伤成这样,正想安慰他一下,便听见旁边和裕“哇”的大哭出声。
众人一惊,想着府上的规矩,下人再疼,也没有在主子跟前这样哭的道理,偷眼看飞鸾时,却发现这位主子半点也不意外,反而一脸纵容。
和裕只是伤了脸颊膝盖,刚刚在脸上涂了药,这时候一脸花花绿绿的颜色,想是膝盖上的药有些蜇人,他如今见飞鸾回来,放下包袱,一痛便哭出来,飞鸾看过去,那大花脸哭着的样子,说不出的喜感可爱,好像自家小堂弟小的时候一样,开始总躲着她,抱一抱就哭,后来却又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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