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软下身来,看着那安子晏提伞而来。
自嘲的笑了笑:“谁说我适合当个道士的?”
“砰——”一声巨响响起。
程望猛地抬头。
还是那紫裙,还是那般冷傲的神色,阮时清一剑打退安子晏。
笑嘻嘻道:“我说的!”
程望疲惫的朝她笑了笑:“差点死了。”
阮时清上前拍了拍他的头:“死了也没事,在我手底下当个鬼界判官待遇不比当警察低。”
安子晏忌惮阮时清身上看不透的修为,竟然后退了几步。
“安子晏?青岭山的制伞人,这般出名的小修士怎么混成鬼了?”阮时清毫不在意的摸了摸手中剑的说道。
“你是谁?为何要救区区一凡人。”安子晏张着血口怒道。
阮时清指了指程望:“要是两天前你怎么杀他我都不会管,但是昨儿个本座证明了一些事,这个人,你杀不得。”
程望疑惑的看着阮时清。
阮时清并没理会程望满脸问号的表情,只是淡淡看着安子晏:“有些事,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
一道刺眼的青光闪过,等到白村里的众人睁开眼来,眼前是一处道观,青山绿水,白云悠悠。
可安子晏见到这道观却浑身颤抖,嘶吼着砍向阮时清,阮时清纤手一抬,安子晏被正正定住,只能见他歇斯底里的在原地疯砍。
程望好奇的看着着道观:“这还是幻境?”
阮时清点点头:“这是,数百年前的青岭道门。”
程望猛地扭头看向阮时清:“你这是……”
阮时清轻叹道:“事有隐情者,皆藏于一人一片苦心。”
“你且看好。”阮时清少有的一脸严肃,紧紧看着程望,“死者魂之所以飘渺世间而不尽,皆是对世间事有所执念,执念之深者,是为厉鬼。”
话音刚落,幻境中的道观中走出一身青衣的老道,提了一手桃木剑,剑上挂满符箓。
老道满眼深情的看着桃木剑,口微张,轻轻吐出一句话。
程望听见后满脸震惊之色,只觉得颠覆事理又荒诞不经。
那老道说:“子晏,定要杀了为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