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了皱眉,
“那就该强扣你在我平原君府中,看还有谁敢比我出挑!”
虞从舟忍着疼平复了表情、又一次很实诚地答道,
“若真如此… 也甚好,你府上三千门客、才子如云,我会选范雎。”
“呵呵,呵呵,”平原君眯着眼、喘出两声冷笑,“倒也是,以你隽秀天下的仪容、说不定当初能留住范雎的心,他便不会离赵、不会入秦,与我赵国倒是一件大功。”
“嗯。如此这般,可算是双赢,我欢喜,王也会欢喜。”虞从舟见平原君被挑得岌岌有些上了火,一瞬间似乎真的有一种重回儿时的喜感,便更是强忍着心中暗笑、一装到底。
却不料平原君占不到言语之利、忍不住反扑上来、圈抱着他便向地上滚砸而去。虞从舟好生后悔、怎么竟忘了他虎虎生威的小孩心性说暴发就暴发… 他顿时预感身上伤口必定又要撕裂、浑身悸的一颤。
他闭了眼,但伤口却并没有砸在地上。落地那一瞬间,平原君一挑臂弯,转了身姿,自己以背着地、从舟的前胸压在他身上。
这姿势委实尴尬,从舟挣扎想站起,平原君反而更加用力锢住他,那固执模样当真与儿时无异,从舟忍不住撇头浅笑。
见从舟熟悉的笑颜一如从前、依旧似云般清隽出尘,平原君又痴了几分,悟叹道,
“竟是我错了上下… 从前我总是想着要扑倒你,但原来你喜欢扑倒我!”
从舟再次无语、忍笑忍的伤口内裂。
“我明白了,王宫、平原君府都不好。其实我早该放下架子、住到你虞府中去。”若能像楚姜窈那般好命、与他朝夕相处、哪容他不生情?
从舟定定看着他、又点头道,“若真如此,我家窈儿的手疾倒可以早些得治。”
平原君红着眼瞪住他、再不说一句,从舟这才撤了懵懂眼神,歉然道,
“赵胜,你是君、我是臣,我不该逗你……你对我百般痴护、我记在心里,但今生难还。来生……”
平原君见他渐渐涩然的眼神,心间倏地飞冷,
“虞从舟!你难道、连来生都已经许给她了??”
“我没有。来生的事我说不准,许给谁都只是敷衍。”
从舟的眼神清澈简蔚,没有一丝矫作,平原君忽然绽出一抹明亮的笑容,圈住他一骨碌坐立起来,
“就凭这句,我没选错人!”
从舟疑惑他的由怒到喜,平原君倒愈发悸动道,
“你不是情圣,我不司天命。你不许我来生,才是真的坦诚待我、一如兄弟!”
平原君奔入亭中取来两杯酒,二人持酒对立,把一番践行唱出结拜的味道,
“从舟,我为寻你而入秦中伏,你为救我也不惜入秦受刑,你待我,亦是百般痴护,只不过你不自知。我能与你自幼相识相处,从不遗憾。”
虞从舟手中那杯践行的酒微微震颤,溢在手上、难辨是烫是凉。
握不住的遗憾,饮不尽的离伤。平原君一抬手、喝完杯中酒,终于转身向赵而去,临行、他爽朗地笑了笑说,
“你不选我并无所谓,你始终当我是兄弟就好。夫妻有什么好,不过是半世的事,只有兄弟、是一世的事。”
……
时至隆冬,又是一夜飞雪无边,嬴淮忽然接到秦王旨意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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