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从舟只是回头舒雅一笑、挥了挥衣袖,心无芥蒂、身姿如云、冉冉向东而去
……
范雎与小令箭一前一后,在咸阳城中漫走。她楚家祖祖辈辈都是秦人,却世世代代在敌国伏间为谍,从未回过咸阳,即使死后,尸首也不能埋回秦国。范雎心中一叹,若他为身世恩怨抱恨于心,她又能对生来命定作何感想?
所幸小令箭并未触景伤情,对一屋一宇都颇有兴趣,街上有人摆唱,她也驻足细听戏文。
黄昏将近,范雎问她要不要去范府。小令箭摇摇头说,“我去会给你添麻烦。”
一抹隐忧一闪而过,她又笑呵呵地拉着他的衣袖道,“城西还没去看过,再去逛逛吧。”
未走多远,路边是一座小小的尧帝庙。天色晚了,已无人拜祭。小令箭整了整衣衫,走进庙中磕了几个头。范雎亦跟了进去,行礼、上供、燃香。
二人在庙中相对静立,沉香袅袅,缭绕身侧。范雎忽然打破沉默问,“尧舜禹三帝之中,你最崇拜谁?”
“我不懂这些… 淮哥哥若定要问我,我仰慕尧帝多些。”
范雎哂笑,“可是因为、我们在尧帝庙中?”
“不不,我… 也仰慕舜帝。”
“为何?”
姜窈凝眸一阵,微微仰头说,
“尧帝虽有子嗣丹朱,但他却开创帝王禅让之先,以舜有才,禅位与舜。舜帝亦有子孙,但既识得禹有治水之才,舜帝以天下之忧为先,禅位于禹。此等胸怀,何人可有?
“当世君王,多少罔顾百姓疾苦、多少沉沦权位之争,再如何才智高绝,也难比尧舜那般胸襟如天、德仁如云。”
范雎微微愣住,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支未点之香。他知道小令箭不敢像从舟那般直言谏陈,但此时却是在以尧舜之德为借、劝他放下复仇之争、以国家忧患为先。
“你想劝我勿杀秦王、不再报父母之仇?”
“我、我不敢…”她果然略带惶恐地垂了眼,纠结了一阵又说,“只是、魏姬娘娘既然一生都不想让从舟哥哥被过往恩怨纠缠,或许,她也极不愿你冒此危险、不愿你一生一心都被复仇所累。”
范雎沉思一阵,终是默默走出庙去,在路边一口枯井上倚坐下来。小令箭站在他身侧,不知该说些什么。
范雎忽然笑了笑说,“你一向最爱笑的,怎么今夜如此拘谨?”他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在他身边。
姜窈见他似乎缓过神来了,神经一松。老实了一小会儿,忽然扬起笑逗他道,
“对了,说到尧舜禹… 我考淮哥哥一个文字小把戏好不?”
“考我文字?”范雎笑得低了眉眼。抿着唇点了点头。
“尧、舜、禹的‘舜’字,加上‘日’偏旁,念什么?”
范雎看着她期盼的小眼神,故作思量状,说,“还念‘舜’吧。”
姜窈见他没有勘破,不禁得色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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