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是你?”她仰头看着他,目光中闪耀着欢悦。
他睨了她一眼,脸色冷峻地说,“你在这做什么?”
“随便玩玩呗!”她挠了挠头,想不出什么具体原因。忽然举高右手,想给他看清楚,“对了,刚才买了一只彩蛋呢,你要吗?”
他见那只小蛋上,描了一个愁眉苦脸的囧脸,很像她平时憋着闷气的小样儿,倒是很有喜感。但他还是忍住笑说,“小孩子的玩意儿!”
他指了指旁边一个卖耳环的小铺,说,“女孩子家不是该买些这种么?你… 有没有哪对耳环… 看的中意的?”一边说、一边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不要不要,我不要戴耳环… ”她急忙摆手。
“为何?”
“戴耳环就要打耳洞,我… 我害怕,我怕痛!”
瞧她那顶真的样子虞从舟很想笑,但一转念又想到,自己怎么连她没有耳洞、从来没戴过耳环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心里叹息一声,原来,她是个顶怕痛的女孩儿。前几日在虞府门口、他把她那么重地从马上扔下去,一定摔痛她了。
楚姜窈眨了眨眼,绕开那个耳环铺,缩着手一边走,一边大啃了一口左手上的馒头。
他想起那小盾牌自顾自买了肉串和茶果吃,也没给姜窈买点,忽然说,“那你… 想吃肉串么?”
“不想。” 她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为何?难道你真的只吃馒头?”
“还吃粟米饼、酥糖、和米粥!”
“当真不吃别的?这么奇怪,到底是为什么?”
“也没什么为什么… ”姜窈疑惑地想了想,“就是… 小时候没吃过的东西,长大了就吃不惯。”
他心里有些涩,原来自己好生不了解她。他的确看过许多宫廷倾轧的争斗,但对乱世中平民的疾苦却了解的太浅,似乎自己一辈子都被称作“公子”,就误以为“乞丐”也只是另一种称谓而已。
姜窈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比方,说,“就像你从没吃过兔子肉,那天樊大头他们烤的再香,逼你吃你都不敢吃嘛!” 她想起从舟那天左躲右藏的样子,乐呵呵地笑了。
他却没有乐,反而忽然问道,“你做过很多年乞丐么?”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起这个,只是这一问,让她想起那晚、他在马背上对她吼过:“不管你做乞丐时是如何放纵,如今都该自尊自重!”,一种沮丧和卑微,牵扯着她的情绪坠跌。她从前从没有为自己做过乞丐而感到自卑,但这些天却连回忆都不敢面对。
她咽了口馒头,眼神闪躲地回答说,“十一年… 或者十年… 我搞不清,我有记忆开始就是个小乞丐。”
他觉得很迷惑,难道她和父母亲人走失的时候,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所以你对小时候,和你爹娘、和你姐姐之间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姜窈忽然明白,料想他是想问问姐姐小时候的事情。可惜她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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