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又要将他派去赵国。他心中颇乱,面上仍镇静如常,当即称谢领命。
“你如今是御前参士,可直接入内殿见寡人,平日亦不须上朝,所以你即使不在秦国,也不会被人发现。不过,去了赵国,你这真名‘张禄’便不能再用,须换个名字。”
范雎微微抬眸道,“‘张禄’并非是微臣真名。微臣本名范雎。”遂将从前在魏国受诬,幸而得救逃入秦国的事向秦王讲了一遍。
秦王这一日间被他惊了数次,此时更不料他连姓名都有此一变,但想到他连这等欺君之罪都肯坦然道出,反而愈发相信他心中坦荡。
范雎离开秦王宫,在夜色中慢慢行走,心里略微有些失落。他拿出怀中一枚半圆形玉璧,感叹自己不知何日才能报仇雪恨。那玉璧上正面刻着两个‘毕’字,反面刻着一个‘白’、一个‘相’字,他想不明白,那究竟又是何意?
他轻轻抚摸着玉璧上的刻纹,忽然脸上漾起一抹欣悦微笑。可以去赵国也好,几年前、小令箭告诉他,她在赵国巧与父亲、姐姐相认,从此不再孤单飘零,而他在秦国潜伏、总是不能与她常见。这一回他奉命入赵,应该就可以寻见她
……
自从虞从舟见过小令箭怀中那支玉笛,回府便寻出娘亲生前总爱吹弄的那支,看了又看,的确很像,宛如一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那小令箭怎会有此物。
到了第三日,楚庄差人来送了卷信简,竟是江妍邀他明日在琮山相会、共赏红枫。虞从舟顿时心翔九天,其它的疑惑、好奇都抛诸脑后。数日来江妍两番邀约,着实令他受宠若惊。莫非王上那句“看来好事近”果然是吉言?
虞从舟抖擞精神,明日要衬得枫之彤色,更要衬得江妍之绝色,今日定当养精蓄锐。只是愈这么想,愈是一夜无眠,数完两千只羊,眼里还是晃着江妍的美颜飞扬。
总算天白放光,虞从舟揉去两片眼眶浮肿,挨到时辰,立刻热气腾腾地驰向琮山。
这一回他没再带樊大头,换成沈闻和晁也。这两人总还是斯文些。
几骑人行至山间小道的尽头,虞从舟一眼便看见一身黄色长裙的女子垂手静立于远处林间,她望向层叠的枫树,微仰着下颌,质傲如霜,姿妍胜雪。澄黄的衣裙掩在橘色枫林中,相映相合,更显妩媚。
虞从舟翻身下马,向楚江妍走去。晁也和沈闻相视一笑,遛到远处、以免打扰公子佳人。
满山的金红颜色熏得脸庞微暖,虞从舟脚下踩着厚软的落叶,口中轻轻呵出一声,“江妍。”
她回首看他,并无媚笑,但眉眼美艳得已似一抹朝阳的霞光,在林间闪耀。
二人在枫林间并肩而行。虞从舟摘了一片红枫,簪在她的发上,她微微一笑,略低了头。
“你喜欢秋枫?”虞从舟唇角弯弯、笑意酥酥。
“往年初春,你总约我赏花。我从没有去过。并非我故意拂你美意,只是,我素不爱花。”
“不爱红花,却爱红枫?”
“嗯。”一片枫叶飘落,江妍轻柔地抬起手,将那片叶子接在掌心。
“你总是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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